刘箫心想:“你也不用垂头丧气,说不定另有机缘呢。”
他和刘箫,只差一门《独孤九剑》,要是令狐冲学会了《独孤九剑》,刘箫撑死了也只能跟他打成平手。
令狐冲一听“机缘”两个字,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我有一位林师弟,他祖传的《辟邪剑法》据说十分厉害,当年他的先祖林远图,仗着这七十二路剑法,威震武林,打败黑白两道,风头一时无二。”
刘箫点点头,表示听说过。
令狐冲道:“刘师弟你所学的剑法,似乎极为上乘,不知道是什么?”
刘箫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年林远图凭借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横行天下,说明只要学会一门高明的剑法,就会变得很强,这样的例子是很多的。
在令狐冲看来,刘箫一定是学了什么高明的剑法。
刘箫微微一笑,道:“说来没人信,我学的是衡山派回风落雁剑,只是我这个人记性差,学了下一招,就忘记了上一招,这样学来学去,好几年过去了,所有招式我都学遍了,偏偏又记不住,结果使出来,就变成了这样。”
这番说辞,倒是很“令狐冲”。
令狐冲在跟田伯光斗智的时候,也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管人家信不信。
令狐冲登时有种臭味相投之感。
刘箫比令狐冲年轻好几岁,单看长相,仍保留着几分稚气,不过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配合着恰到好处的手势,谁看了都会赞一句,这小子不错。
两人打完了,令狐冲冷静下来,也就知道了双方的差距,从他学艺以来,还是第一次输得这么惨!
落日熔金,彩霞满天,黄昏时分的华山,沐浴在一片金色的夕阳之中,山上的草木于勃勃生机之中,透出阵阵风骨。
西岳华山!
果然家底丰厚!
跟南岳比起来,华山的风景胜在奇崛!
就像华山的剑法,也以奇崛、轻灵著称!
两人坐在大石上,谈笑风生。
刘箫的目光,朝着不远处的石壁看了过去。
他清楚得很,这面石壁后面,别有洞天。
“这里面,不但有衡山五神剑,还有另外四派的精妙剑法。没办法,我要抢戏了。”
刘箫看着石壁左侧“风清扬”三个字,故意说道:“这人是谁?”
令狐冲道:“我师父是不字辈,往上是清字辈,算起来,他应该是我的太师叔、或太师伯。”
刘箫对这些辈份的事情,没有兴趣,他说:“这位前辈在石壁上留名,果然是风雅得很,要不,咱们也留一个。”
令狐冲第一次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就倍感震惊,因为这三个字刻得刚劲非凡,若非内力、剑法俱臻巅峰,断然刻不出这种效果来。
以令狐冲的水平,学着人家刻字,那就等于是东施效颦。
不过,令狐冲很想一探刘箫的深浅。
刚才两人比剑,令狐冲只觉刘箫的武功深不可测。
令狐冲喜道:“好哇,我先来。”
刘箫猜到了他的心思,心想:“不得不说,令狐冲也是个大滑头。”
令狐冲站起来,运劲于手腕,剑尖在石壁上面来回划动,好不容易,将令狐冲三个字刻上去,笔迹却很浅,字写得也很一般。
这当然跟书法没有多大关系,跟内力、剑法有关。
他尊重本门的前辈,刻字的时候,刻在了风清扬的下面。
令狐冲自嘲道:“令狐冲三个字,跟风清扬三个字相比,简直就像出自三岁娃娃之手。”
他转向刘箫,道:“该你了。”
刘箫此时的内力,只比令狐冲略胜,他一路上钻研全真教的内力,收获颇丰。
刻字嘛,他又不是来表演书法的。
刘箫耸耸肩,道:“我得换一把剑。”
他将手中的剑放下,慢悠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