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窈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跟筋儿搭错了,竟然想到这上面去了,一时间面红耳赤,都不敢直视殷怀玺了。
她连忙将这些乱七入糟的东西驱出脑海,把这一切归咎于,两人靠得太近的缘故。
大舅母也说了,这个年岁正是心思浮动的时候,就是拉个小手,也要忸忸怩怩,这是人之常情。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尴尬。
殷怀玺被捏着鼻子,不好说话,虞幼窈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殷怀玺感觉呼吸不畅,都快要窒息了,这才嗡声嗡地道:“好、好像不流了。”
虞幼窈连忙松了手,后退了一步,紧跟着就有些后悔,自己松手太快,都没有确认,他是不是真的不流鼻血了。
思及至此,她连忙道:“你再继续保持仰头的姿势,确定不流鼻血之后,再慢慢放下头。”
迎着虞幼窈焦急又关切的眼神,殷怀玺点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虞幼窈上前扶着他的脑袋,缓缓地摆正,确实没再流血:“还好没继续流,不然就要请大夫了。”
春季气躁,肝盛火旺,偶尔流鼻血,不是什么大事,但流的太多就不行了。
一边着说,她从铜盆里拎了湿帕子,就要帮殷怀玺清洗,脸上的鼻血。
她一走近,殷怀玺整个人都僵掉了,总感觉鼻血又要往外喷,连忙仰头起。
见他又仰起头,虞幼窈吓了一跳:“是不是又流鼻血了,一定是你这段时间太拼了,劳了身子,我命人去请大夫过来瞧瞧?”
殷怀玺连忙低下头:“没流,没流,只是鼻子里黏腻,有些不舒服,你别担心,”他陡然想到,自己这几天吃的海参、药膳、八珍糕、乳药香糕等,一餐餐不重样,为自己流鼻血,找到了完美借口:“大约是这两天,补过头了。”
“不可能,”虞幼窈言之凿凿,可心里莫名有点心虚,眼儿飘啊飘地,为了加强说服力:“我给你准备的都是温补益气,怡心养神的药膳,怎么会补过头呢?”
她越说越心虚,到了后面连声音也小了许多,连脚趾都透了心虚。
襄平这几天,气温明显升高,温补的食物吃多了,效果一叠加,确实容易燥血上火。
但是!她绝不承认,这是她的锅。
虞幼窈理直气壮道:“一定是你这阵子,劳损过度,过劳而气燥所致,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殷怀玺:“……”
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小姑娘只是担心他的身体,他要乖乖听话,不能不知好歹:“嗯,你说的对,我以后一定会多注意身体。”
虞幼窈满意了,重新拎了湿帕。
“我自己来吧。”殷怀玺连忙伸手接过湿帕,就糊了一脸,冰凉的帕子,缓解了脸上的燥热,人也冷静下来了。
虞幼窈转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这几日,饮食清淡些,每日再忙也要保持三个时辰的睡眠,若实在分不开身,有空的时候就燃一丸息香丸,小憩息一会儿,息香丸宁静、除烦、止燥,要注意多饮水。”
殷怀玺一一记下。
虞幼窈又了下,又交代道:“脂玉香坊第一批香药,已经赶制出来了,拢共三大箱,就一起带过去吧!目前香坊的运作,已经规范、完善,药材香料也齐全,下一批会多一些。”
武穆王府在辽东的威望,自是不必说,
“避疫”虽然是她首先提出来的,但经黄太太和宁远将军夫人一号召,百姓们都积极在响应,有钱捐钱,没钱捐药。
民间有许多有效防治避疫的方法,最普遍又有效的就是硫磺和艾草。
洗浴时,在水里放硫磺粉,能洁身除秽。
在屋里薰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