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城外,尸横遍野,狼烟滚滚,坚守三日之后,袁熙终于领兵赶到。
柳毅见援军到来,功亏一篑,又不肯就此放弃,将人马退至城东扎营,伺机破城。
而袁熙到了临淄之后,忽然按兵不动,北海的守军和援军也都安营驻扎,不见反攻,大为异常。
柳毅不知袁军虚实,更不敢贸然攻城,双方僵持一日,急忙找柳刚、公孙远、太史慈商议军情。
经过几日交战,柳毅已经看出来太史慈武艺不错,又善于指挥调度,将其再次提拔,职位仅次于其余二人,三人合力攻城。
大帐之中,柳毅蹙眉道:“袁军已到北海,却不来交锋,各路人马按兵不动,其中必有诡诈,三位以为如何?”
柳刚皱眉不语,公孙远也暗自摇头,连一向善于献策的史太龙也低下了头,似乎无计可施。
按照常理来说,袁军急于救北海,到了就该冲杀,双方痛痛快快打一仗,决出胜负,柳毅也有信心一战。
但袁军如此反常,却让柳毅不敢贸然出兵,一来去攻城外援兵,很容易背腹受敌,二来事出反常,若有不慎自乱阵脚,将会一败涂地。
看三人都不说话,柳毅心中焦急,袁熙已经回援,形势对自己大为不利,若再僵持下去,
越来越多的援兵赶到,将毫无胜算。
“退兵是不可能退的!”柳毅双目微凛,沉声道:“为今之计,只好拼死一搏,先退援军,再破北海诚!”
柳刚大声道:“对,拼死一战,袁熙这个痨病鬼来了,老子也不怕他!”
公孙远也抱拳道:“城中守军已经疲惫不堪,我看他们必不敢出城相救,今夜就去劫营。”
太史慈也道:“背水一战,必能成功!”
柳毅见军心可用,下定决心,正准备派人到黄县去催粮草兵器,忽然士兵来报,襄平使者已到营外,到军前来慰问。
“哈哈哈,我们也有援军到了!”柳毅大喜,对众将笑道:“来得正是时候,快随我去迎!”
众人来至辕门,见正是公孙邈前来,身后还跟着海参及几名差役,拉着大车小辆,似乎装了不少东西。
柳毅见来的兵力不多,略感失望,但还是笑脸相迎:“不想竟是公孙将军亲自来,有失远迎。”
公孙邈笑道:“柳刺史旗开得胜,主公欣喜万分,特命在下前来犒赏三军,不知眼下军情如何?”
柳毅叹道:“北海城固若金汤,实难攻破,袁熙已经派兵回防,正感进退两难,将军来得正好,可助我破城。”
公孙邈看了一眼高大的北海
城,城头上旗帜被烟火烧得残缺不全,点头道:“主公特意命我从襄平带来一些好酒,犒劳三军将士,今日先劳军,明日攻城未迟。”
“如此多谢将军!”柳毅迎接公孙邈往大帐走去。
这几日接连攻城,将士疲惫,稍作休整,再一鼓作气攻打北海也不错,今夜劫营的计划往后推迟。
“海县令,命你的人把这些酒水都搬到帐中去吧!”公孙邈瞪着海参,吩咐道:“我有要事与柳刺史商议,闲杂人等不得入帐,就由你的这些差人伺候,你看如何?”
海参知道公孙邈这是怕他走漏消息,将所有人都关在帐内好控制,却正中下怀,点头答应。
柳毅听说有要事,已然会意,便命太史慈、公孙远看守大营,今夜轮流值守,以防袁军偷袭,只与兄弟柳刚作陪。
几人来至中军大帐,公孙邈命部下守在周围,让海参指挥那些差役搬运酒水,其余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柳毅乃是辽东第一大将,又是公孙度的心腹爱将,在辽东地位要高于公孙邈,若不是公孙邈身份特殊,根本不会给他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