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还在守护现场的,驿站几乎所有人都被集中在一楼的用餐区域,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们吵闹的时候,三楼一扇窗子里面,翻身出来一名同样黑衣裹身的人,跃上屋顶,快速离去。
齐冰羽是在准备就寝的时候被急吼吼传到刑部的,同行的自然有颜天睿颜大人和欧阳珏父子,这次出的事情不小,死的是他国使者,事情可大可小。
等他们一行人和大理寺的官员前后脚到达驿馆的时候,才知道死的刚巧就是无比熟悉的那位朱玄文。
齐冰羽都想扶额,这位朱大人真是不浅余力的给龙廷找麻烦,白天才闹过,晚上就用自个的性命玩上这么一遭,是多不甘于寂寞的存在。
在齐冰羽和欧阳父子他们准备换了衣服进现场查看的时候,那些西晋国的官员们都不干了。
“不能叫她参与此案,她和我们朱大人有过节!”
“对,我们反对,不可以!”
他们可是清楚记得,今天在皇宫之内,被这人给虐成了什么狗样,现在朱大人的死都和龙廷脱不开关系,万一也是这人背后使坏呢,那朱大人不就含冤而死了!
就算她换了装扮,改扮成男子他们也记得那张脸。
大理寺卿吴大人和刑部尚书颜天睿同时回身瞪着开口的那几个西晋之人,颜天睿更是毫不客气的开口,“这里是龙廷,这是我刑部的仵作,你们有什么权利质疑!”
吴大人也硬气了一次,直接在一旁给面子的也补充了一句,“妨碍查案,耽误了事情别说龙廷皇朝还要找你们问责,只要你们担得起!”
齐冰羽根本一个字都没说,就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三大要素,轻轻松松在那些西晋使者怨恨的目光中走进了朱玄文死去的那个房间。
齐冰羽进去之后就只是看,一字不发,欧阳珏知道这是在锻炼他们父子,便从屋子现场陈设和尸体所在位置以及环境条件做出了几个简单的推断。
“死者身上有酒味,可见口鼻处秽物溢出,面色发紫,眼内有出血点,双手握颈,筷子掉落,椅子翻倒,周围未见明显打斗痕迹,首先要做的是排除中毒,和酒水菜肴中是否有毒素的鉴别。”
齐冰羽轻轻点了下头,并没有说话。
欧阳修竹补充道,“桌子边上有两张椅子,一个是死者坐的,另一个好好的放在这个位置,应该是之前还有人来过这个房间。”
这点欧阳珏也是注意到,带着否
定的口吻说道,“很可能是与他同行之人,进来小坐之后离去,并不值得注意。”
这个时候齐冰羽才幽幽开口,“现场的任何一点疑问都需要证实,不能主观臆断,这个疑点也要记录下来,口供时候记得提出来核实。”
转而拿着死者的手指查看,试探尸僵的程度,翻开死者的嘴查看牙龈是否变色有无出血情况。
奇怪的是,死者的牙龈颜色鲜红,正常。
倒是喉部的部分位置有些出血肿胀,是生前的接触伤,死者的手指上还有濡湿的感觉,并非沾染的秽物。
现场需要取样的东西都收集齐全,最后再在现场转悠了一圈之后,齐冰羽准备把遗体带回去进行解剖。
这一个决定可是彻底叫所有在场的西晋人都群起抵抗,誓死捍卫。
“不行,把朱大人的尸体带走你们是准备毁尸灭迹么!”
“我们已经快马加鞭传信回西晋,朱大人的尸体不能在我们西晋的仵作到达之前离开我们的视线,你们绝对不能带走。”
最后一位身份仅次于朱玄文,现在已经算是在场西晋最高官员的人站出来,面对刑部和大理寺两部的最高官员交涉,“此牵扯体系太大,即使是在龙廷的国
土之上,我们也不能叫你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