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城!”
这下有了功夫细看眼前人,才发现他身上除了厨房灯泡照映出来的黄光,仔细瞧还隐隐有一层金光,在有光的情况下,裴延城身上的金光很难被瞧得出来,这才人都走进了还没认出来。
“你怎么来了京市?我跟延辉都打算明天就回去了。”
白夏摆正了身子坐在他的臂弯上,这才发现他身上穿的不是军装,而是一套蓝色的休闲装,宽松的立领拉链衫将他衬托的就像二十二三岁的小伙子,难怪她一开始就没往自己那年纪已经3字打头的男人身上想。
“我出任务去了津水市,离这边也就一个多小时,就过来看看你,却没想到门锁都被换了,大半夜的进自家还要翻院墙。”
看着近在咫尺的心尖尖,裴延城手痒地刮了下她挺俏的琼鼻,一手搂着白夏,另一只手还不忘将放在锅里的鸡蛋饼连盘端出来,轻车熟路地径直往正屋走,熟练地就跟他来过一样。
正屋的白织灯是昨天新买的才换上,光线可比昏暗的厨房好上不止一星半点,也不像是钨丝灯那种暖黄色的光,整个屋子都被照得亮如白昼。
看得清楚了,裴延城这才发现她没穿鞋。
雪白的脚丫子俏生生的交叠在他腿边,一低头就能瞧见,连她泛着粉色的指甲盖都在灯光下覆上了一层柔光。
就像一颗颗粉白温润的珍珠。
“怎么不穿鞋就跑出去了。”
裴延城将盘子放在屋里的梳妆桌上。
如今屋子里也只有最基础的物件,正屋里也只有一张床、一个大衣柜跟一张梳妆台,都是老式的款式,木料用的却不错。床更是一张古朴雕刻着吉祥纹饰的架子床,采用的典雅的黄花梨,放了这么久也没有霉味,有的确是一股淡淡的木香,可惜四根柱子有两根底部被削掉了一节,估计这也是这张床没有被搬走或是变卖的原因。
搂着人直接在床边落座,原先坐在他胳膊上的人就自然的落在了他腿上,裴延城取过帷钩上挂着的手帕,仔仔细细地擦着白夏的脚底。
纯棉的帕子轻轻滑过脚心,就跟羽毛似的一下下在她心间上乱舞,痒得白夏忍不住想要抽回脚。
“别动,我去打水给你洗。”
见她抗拒,裴延城以为她是嫌弃他用干帕子擦不干净,想自己去洗脚,随即握着她的脚踝拍了拍不安分乱动的脚丫子,起身就攥着帕子往外走。
没一会儿就端了半盆温水进来。
古样式的架子床前面还配了一个脚踏,裴延城就坐在脚踏上给她洗脚。
白夏穿的是两件式的短袖睡衣,扣扣子的设计比较保守,长裤此时被裴延城挽到了膝盖处,露出笔直修长的两条小腿,似是连汗毛都瞧不见,光滑细腻,在灯光下泛着莹白的润泽。
刚刚用过的帕子这会儿吸饱了热水,裴延城握着帕子从她的小腿处往下擦洗,温热的水流滑过冰凉的皮肤传来一阵阵的颤栗,背脊都忍不住发麻。
白夏目光探究地看他这么熟门熟路的,又是接水又是打水的,想到隔壁胡红霞先前说她脚踏两条船的离谱言论,心里有了猜测,感情对方误以为的两条船之一不是老实巴交的周师傅,而是裴延城?
这边想着就问出了声:“你先前是不是来过这儿?还被隔壁的邻居瞧见了?”
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些许气恼,明明都来过这儿了也不提前跟她说说,不然也能避免胡红霞的胡乱猜测,她算是了解了现在的人闲起来思维能有多发散,就你身边适龄异性大于1,都能给你脑补出一大出狗血的多角恋戏剧。
“嗯,先前跟任务的时候来过一次,还抽空翻修了一下屋顶,本来打算把煤气管道也一起装了的,考虑到没那么多时间就没动,倒是给你买了一个煤炉子,好用吗?用的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