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室里起出来的金银珠宝在第一时间就送进了宫, 堆到了皇帝的面前,箱子一打开,好家伙, 那金光闪的,傍晚光线不住点着大蜡烛的宫殿里,瞬间闪的呀,屋子里都晕染出了财神气。看的皇帝眼睛都快瞪出眼珠子。
这么多金子?这么多珠宝玉器?这, 这得值多少银子?发大财了!
皇帝兴奋的围着箱子转了三四个圈,拿起其中几样看着就不凡的对着烛火细细的端详了好一会儿,看的口水都差点来了,两眼全是金光, 这才乐呵呵的回了神。随即连着到底有多少钱都来不及问了, 手一挥就想赶紧的收到自己私库里去,好来个落袋安心。
哎呦, 这就不对了,锦衣卫那三成还没给出去呢, 被托付了重大任务的刘守有心里一急,一个踏步就将准备抬东西的小太监给挤到了身后,然后微微抬头,带着几分小心的对着皇帝说到:
“陛下,这按照规矩……因为有些东西太过珍贵, 堪称重宝, 咱们实在是不敢拿来分, 金子又都是前朝式样, 也不好分给他们……所以这些东西, 下官半点没动, 下头兄弟们的那份还都在这里头呢。陛下慈悲, 从发现开始,围拢现场,值夜守护,探访机关密室,一路押韵,锦衣卫出动了不下百人,连着一日一夜都不曾停歇,下头的小子们……下官实在不好空着手回去。”
嗯?分?什么分?朕的银子分给谁?谁敢要朕的银子?
皇帝心下先是一怒,随即眨眨眼,反应过来刘守有说的是啥了。
按说,只有下派出去抄家什么的,才有分三成作为劳务费的事儿,这锦衣卫自己发现,自己挖掘的……要不是就在京城,怕是未必会上报,直接自己分了吧!若是这么算,这次的事儿锦衣卫做的确实算有规矩,他好像是不好冷了下头这些人的心。
“哦,那这大概值多少,刘守有,你估算了没有啊?”
“那些珠宝玉器的,好些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一时也不好估算,所以只能大概定个差不多的数,最低约莫三十五六万,若稍松些,算五十万也不妨事,加上这些金子……总价值六十万还是有的。”
六十万?那三成岂不是十八万?
一想到要给出去这么多,皇帝手都按到胸口了,只觉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有些生疼。
“这么多?”
看看刘守有,在看看地上那一堆的东西,皇帝迟疑了好一会儿,这才转头,略带几分心疼的对着张诚说到:
“罢了,一会儿将金子抬到户部,让他们换了银子给锦衣卫,其他的都抬进去吧。”
说话间皇帝看都不看刘守有一眼,那赌气不高兴的心情显露无疑,这让刘守有的心里也有些泛苦,遇上这么一个财迷皇帝,他若是可以,那里会上来找这么一个不自在。
“多谢陛下体谅。”
体谅?不,皇帝一点都不体谅,早知道这样,这金子还不如不让他看到的好呢,生生挖了心肝一样的生疼啊,难受死了。
因为这份心痛,转头想询问细节的时候,明明刘守有就在前头,却权当看不见,只冲着张诚说话。
“赶紧说说,这戏法怎么变的?怎么突然就寻出这么一处来?”
张诚一边躬身准备开说,一边怜悯的看了刘守有一眼。
这人,办事儿就是没他前任那么明白,当着财迷皇帝的面讨要好处,这事儿他怎么想的?这是生怕自己官当得太稳还是怎么的?不过这份老实倒是也难得。
想到刘守有老实,张诚眼珠子一转,舔着笑就开始说书了,一边说一边还夸张的手舞足蹈,将锦衣卫三分的功劳说成了五分,生生将皇帝说的都惊住了。一叠声的问着细节,将肉疼什么得全抛到了脑后。
看到皇帝这个反应,刘守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