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疏朗, 星空闪烁,辰溪的身影在宴会厅透出的灯光下,仿佛被拉长了, 围绕着一种不似少女的清冷疏离感。
不少运动员们都偷偷把有些好奇地视线放在辰溪身上,有意无意地观察这位有些特别的少女:
一个娇小的东方人,来自花滑项目近些年有些沉寂的华国, 就像是横空出世一样,艺术表现力和跳跃技术都惊人,几乎没什么明显的短板。
虽说第一次参加青年组的国际赛事就获得了冠军, 辰溪的高兴却也表现得很有限, 情绪不怎么外露, 但如果要说她冷淡的话,其实也不是, 她对外始终表现得温和友好。
身上有种特别的矛盾感,明明是个少女却格外沉稳, 有种让人忍不住被她吸引目光的神秘与复杂。
17岁的男单运动员伯里斯也是被辰溪吸引的一员,他留意到辰溪一个人走向了阳台, 于是整理了一下领带, 拿了两杯果汁, 蠢蠢欲动地想要上前搭讪。
“你想干嘛?”安格丽娜拽住了伯里斯的衣领。
“咳,交个朋友嘛。”伯里斯神情镇定, 眼神却有点飘。
伯里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了,仗着运动员身份和一张还不错的脸和许多女生交往过,安格丽娜听后冷嘲:“谁看不出来你轻浮的心思,她不会理你的, 而且华国人可不像你们一样。”
安格丽娜说完就推开阳台门站到了辰溪身边, 伯里斯见状悻悻地走开了。
“谢啦, 刚才。”辰溪低声对安格丽娜说。
“你听到了啊,不客气。”安格丽娜也靠在了阳台栏杆上,“我猜你应该也不想被别人打扰。”
“是啊,你不回去聊天了吗?我看你还玩得挺开心的。”
“出来透透气也好啊。”安格丽娜转头撑着手看辰溪,“你还真是不怎么兴奋啊,你这样让我这个第二名很挫败啊,打败这么天才的我难道不应该是个让人欣喜若狂的事吗?”
“不是,我很高兴啊,不在乎胜负就做不了运动员了。”辰溪失笑,“只是比起赛前对胜利的渴望,赛后还是会更多去思考下一场比赛该怎么做吧。”
“或许你这种就是热爱花滑的运动员吧。”安格丽娜若有所思。
“难道你不是吗?”
“我不是啊,我只是个恰巧有天赋,然后又出生在一个父母都是花滑教练的家庭罢了。”安格丽娜伸了个懒腰,“我喜欢花滑,但是也只是有限的喜欢罢了。”
“不过,那也是之前了。”安格丽娜笑容张扬,“现在我对花滑充满了斗志,因为有你做对手是件非常有趣的事。”
“那是我的荣幸。”辰溪伸出手。
“在世青赛上,再好好对决一场吧!”安格丽娜也伸手回握。
“一言为定!”
两天后,辰溪一行人坐上了回国的航班,辰溪在经历了又是十几个小时睡梦中昏昏沉沉的漫长飞行后,终于抵达了B市国际机场。
下机场的辰溪依然还是刚睡醒的迷迷糊糊状态,被杨帆拉着走到出站口,却突然听到了杨帆带着点惊叹的语气:“哇~小师妹,你这就是明星级别的待遇啊。”
什么啊?辰溪茫然睁眼,首先就是几个横幅和海报上的字映入眼帘:‘欢迎辰溪凯旋归来!’,‘恭喜辰溪拿下第一个世界冠军!’
原来是辰溪的一群粉丝组织了接机,这时正小声叽叽喳喳地互相交流着,等着辰溪从出站口出来。
辰溪还听到了身边同航班的路人在看到海报时,有些困惑地跟同行者讨论着:“这是谁啊,是很出名的运动员吗?”
“你不知道吗?是一个14岁的花滑运动员,刚刚在国外比赛中拿了冠军。原来她和我们一个航班啊……”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