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人口众多,有四十名众议员。众议员大概类似省级人民代表,代表的是自己选区的民众。
国会众议院跟州众议院还不一样,比较复杂。
还分为两大政党:共和党、民主党,参议员众议员不以党派来定席位,全看谁能给选民画大饼啊不给出承诺,所以议员严重依赖选民的票数,对选民的要求也就要尽量满足。
很简单,你要是不满足选民的要求,没准选民下次就投靠别的党派、别的议员了。
不得不说,两大政党的博弈现状对民众还是很有利的。
其他党派也有,不过都没有共和党和民主党势力强盛,可以忽略不计。
——美国也有共产party呢!而且美共的总部就在纽约州纽约市。
美共是美国最大的左翼政党,但人数还是少得可怜,党员人数从鼎盛时期的十万人暴跌到如今的几千人,只能算少数派。
特维特默认她是美国亚裔,上来一顿叭叭,张文雅大致听懂了:不太难,有难度的可以交给上级。
特维特说完了便回了自己办公区,很快,有选民电话进来了。
纽约州有一千八百万人口,目前是美国人口第一的州,参议员不分选区,可以说一千八百万选民都可以直接打电话给参议员,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人最终拿起了话筒,这个人数也是一千八百人,平均分配到两百多个工作日,每天也有将近八个人,而且有人会不止打一个电话,还会有选民直接到参议员办公室来拜访,这也就造成了选民部门真的很忙碌。
张文雅第一天上班就接了好几个电话,每个电话平均三十分钟,一边接电话她还要一边做笔记。
第一个电话是一个男选民,他认为他邻居的狗是个外星人,企图绑架他。光是这通电话就打了快一个小时,听到二十多分钟张文雅才听明白:好家伙!这真不是什么《奥秘》杂志精选内容或是《黑衣人》删除片段吗?
你报警了吗?
警察来了吗?
他们说了什么?
你的邻居怎么说?
我会打个电话给你的辖区警察分局,他们会再次去看看。
男选民勉强表示“可以”。
挂了电话,张文雅都愣住了。
特维特滑动椅子过来,“这种电话就属于‘无效需求’,很明显,他是个疯子,或者被害妄想症。”
“但我不能生硬的拒绝他,不是吗?”
“对,不能。瞧,你的前任就是这么跑的,她实在受不了这些疯子。”
明白了。如果一个疯子的电话就需要将近一个小时,也不怪选民部门实习生流动性这么大。天天负能量还都是些让人崩溃的内容,搁谁工作时间长了也受不了。
再说,要是干久了没有升职的前景,也没人能一直干下去。
*
第二个电话相对正常一点,是一家私人诊所的医生抱怨被极端保守分子破坏,原因是诊所为贫民女性和未成年少女提供堕胎手术,引发了宗教极端分子的恶意报复。在诊所前面举着牌子说“你们正在杀人”都不算什么了,诊所最近一个月连续被砸碎了十几次玻璃,甚至引发了一次危险的火灾,原因是破坏分子用汽油瓶扔进诊所的等候室里,幸好当时是晚上,诊所无人,没有人员伤亡。
纽约州是目前仍然坚持人为流产合法化的不多的几个州之一。
你们应该报警。
当地警局没有增加巡逻次数吗?
我会给警局打电话询问,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
特维特又过来了,摇头,“这很糟糕,参议员不喜欢这种棘手的问题。”
“为什么?”张文雅不懂。
“跟宗教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