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想过了,即使没有办法找到主谋,也一定要尽量砍掉作恶的爪牙。”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次如果我们胜诉了,那个人,或者那群人,再想出手应该会更谨慎。可这样也不太好,要是他们也想杀了你怎么办?”
他轻哼一声,“不怎么办。”
“我给你雇佣几名保镖吧,我有钱。”
逗笑他,“现在还不需要。”
“不需要吗?泰德叔叔怎么说?”她故意问。泰德叔叔肯定希望大侄子有几个保镖护身。
肯尼思沉吟,“我从小就有特勤局特工保护,一直到年满十六岁。你不明白那种滋味,你做什么都有人看到,很可怕。你没有自由,不能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我确实不能明白。”
“你害怕吗?”
“害怕?”她摇摇头,“没什么好害怕的。害怕是因为畏惧死去,如果你连死都不怕,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别总说这个词。”
“人生自古谁无死,我们的先哲早就说过了,”张文雅微笑,“人总是要死的,死才是最轻松的事情。你不想死,要么是贪恋享受,要么是贪恋亲情和爱情,要么是有事业未完成。”
肯尼思不语。他放不下任何一点。但更惊人的是,他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对“死亡”如此坦然,并且有很深的认识。
*
晚餐出去吃的,下楼照例一大堆狗仔队和媒体记者围堵,问张文雅对今天的庭审怎么看,又问她今天的考试如何,她还算心情好,微笑回答很遗憾因为要考试没能参加庭审,庭审具体情况她要跟律师见面才知道;考试很顺利,希望能拿到“优秀”,谢谢大家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