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在私家车里致死的案件不多。
要如何避免这种悲剧呢
美国一年有大概四五十个婴幼儿被遗忘在汽车内死亡,多吗一点也不多!美国一年因为枪击事件死亡人数过万人,只是几十个孩子而已,算不上什么。但每一个孩子死去都是当地的热门事件,人们指责孩子的监护人——绝大部分是母亲——疏忽,完全不顾这位可怜的母亲正承受丧子之痛。
这种事件太少,以至于没有人会发明什么设备来帮助精疲力尽的父母。
“aclu怎么会接这个案子”肯尼思问。
“还没有决定接不接,朗先生要我写个备忘录,我们接不接、为什么要接。”
aclu华盛顿分部同时也是马里兰州分部,翠西是马里兰州一个小镇居民。
“你会选择接下吗”
“我”张文雅失笑,“我决定不了。”
肯尼思摇头,“不,你能决定,如果你认为可以接,aclu就会代理翠西。”
啊,是这样的吗她想了想,确实,aclu会认为她感兴趣,那么就会代理翠西,还会让她参与。
她算是狐假虎威吗这滋味真不赖!
张文雅从两个案件中挑了翠西案,写完备忘录,周四交给乔治。
周五,朗先生又找她过去。
“aclu决定代理翠西案,”他简洁的说:“你和乔治负责翠西案,准备一下,下周一我们去埃尔克顿见见翠西和安德鲁。”
“好的。”
张文雅站起来准备离开,朗先生抬头看她,“你觉得aclu如何”
“——还不错。你是指什么方面”她又坐下。
“办公室的整体氛围,同事之间相处是否愉快”
她觉得有点好笑,“没什么不愉快的,人人都想让我快乐。”
朗先生唇角带着一丝微笑,“是啊,你是特殊的。”
“你呢你是否认为不应该给我特殊待遇”
朗先生放下钢笔,洒脱的向后靠在椅背上。
“我不太在乎这些,我只在乎你的能力。你跟别的实习生不一样,你即使没有跟肯尼思议员结婚也是个畅销书作家,至少我不用担心你的写作能力和面对陪审团的能力,相信我,这对一名律师来说很重要。你有面对上千读者的经验,面对区区十二名陪审员不会紧张,这项能力很重要,有人一上庭就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张文雅低头笑:确实,法学院学生全都很爱说这种新手律师笑话,互相打趣你可千万别是这种怂货。所以模拟法庭很重要,法学院希望每一名学生都至少参加过一次模拟法庭的练习。
“你要是上庭辩护会很有趣,会有很多人来旁听,你会因此害怕吗”
张文雅思忖片刻,摇头,“不会。”
“很好,希望你真的不会害怕。你要是春季学期仍然回来华盛顿,回来aclu,我仍然会是你的指导律师,到时候我会为你制定更详细的实习计划。还有你的律师执照考试,你只能在纽约州和加州考律师执照,你也只能在纽约执业。”
朗先生蹙起浓黑双眉,“对不起,我还没有问过你是否想成为律师。”
“我想先考了律师执照,到时候是在华盛顿还是纽约……”张文雅也犹豫了:肯尼思希望她在华盛顿,她倒是无所谓在华盛顿还是纽约,其实就是在华盛顿特区,她也可以上庭,只需要有一名有马里兰州律师执照的合作律师即可。
“到时候我会安排人为你准备纽约州的律考,别担心,你一定不会比肯尼思议员考的更差的。”
说了一个并不好笑的冷笑话。
张文雅也不在意:看来,小肯尼思同志的这个黑历史是揭不过去了。
周五晚上仍然回了费城。
查理过来接狗子。
如今他只有这么一个可怜的理由才能来见她,还只能夜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