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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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浴缸里,想着冬至晚宴可以说是圆满成功,明天媒体会铺天盖地全是冬至晚宴的报道。这个时代是媒体的时代,到了她这个地步,完全可以选择让群众“看到”什么。
“民意”是可以左右的,比如创普,他就很懂媒体的力量,蹭热度蹭得毫不脸红,冬至晚宴没有邀请创普,创普也能在华盛顿的报纸上买版面,高调祝贺阿妮娅女王的冬至晚宴,并说他跟小肯尼思先生是老友了,老友没有邀请他参加宴会,他很理解,他并不在意。
你总不能特地去辟个谣,说我们跟创普不熟吧?
此人以他的无耻大胆厚脸皮赢得了群众的关注。十几年后,没准此人还会搞个“推|特|治|国”。
就连前世对美国政治一窍不通的张文雅当时也听说过此人,他一天能在社交网络上发一百多条短文,社会心理学家认为他掌握了二十一世纪的流量密码,群众压根不在乎你说的是真是假,他们关注的是你宣泄的情绪,所以莱丽当时输得莫名其妙,比戈尔输给小布希还莫名其妙。
所以一定要掌握媒体,跟媒体打好交道,别得罪媒体。
举办冬至晚宴可以达成很多目的,别说美国人会崇拜总统,中国人也一样崇拜美国的总统,美国人要花钱(捐款)才能跟总统合影,之后还会将合影摆放在办公室和家里醒目的地方,她则借此机会,让张晓峰能跟两位总统合影。
到底肯尼思现在还不是总统,国内群众还是只认现任总统与即将宣誓就职的下一任总统。有了这几张合影,国内群众才有直观的印象。
安排了摄影师拍了很多照片,足够老爸拿回去显摆,也是身份地位的一种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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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午夜,凌晨三点多,有人急匆匆开车到了肯尼思宅门前。
“阿妮娅,阿妮娅!”
值班的娜塔莎走到门口:是克里斯·肯特。
她认识这个俊美青年,昨晚的冬至晚宴肯特父子也参加了。
“克里斯?怎么回事?”娜塔莎开了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在凌晨三点多过来吗?”
克里斯脸色苍白,“能帮我请她下来吗?”
“是什么事?”
“去请她下来。”他眼含泪水,“我想见到她,现在就要见到她。”
娜塔莎心想到底有什么急事啊?就不能打个电话?噢,她想起来了,主人卧室里没有座机,移动电话一定是关机的,肯尼思先生因为自己喜欢半夜打电话骚扰哥哥姐姐,现在绝不给人半夜骚扰他的机会。
要是别人她压根不会开门,但克里斯不一样,女主人吩咐过只有克里斯可以随时来找她。
她上楼了。
几分钟后,张文雅下楼,“克里斯?出了什么事吗?”
高大英俊的青年难忍泪水,“阿妮娅!”一般抱住她。
随即哭得汹涌澎湃,惊呆了张文雅。
一叠声的问:“你怎么了?有话好好说,怎么哭了?”
跟着下楼的肯尼思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已经长得一表人才的男孩——不,青年。他不喜欢克里斯居然抱着张文雅,但他又不能现在就分开他俩。
这孩子的状态……很不对劲。出了什么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克里斯才哽咽着说:“是……父亲,父亲他刚刚过世了。”
张文雅这下子真的惊呆了,“什么?可是……几个小时之前我才见过他,我还跟他说到几年后对他的职业安排……怎么?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哭了,好好说清楚!”
肯尼思也惊呆了,趁机过来技巧的分开他俩,“说清楚,这几个小时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