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舅妈怎么得罪你了?”
苏葵看见秦大军一点也不意外。
“真的要我说吗?”苏葵放下书,直直地看着他,“她天天把我呼来喝去, 句句不离死丫头, 明明有房间还让我住在杂物间,家务让我自己承包还骂我吃白饭,知道我没钱了让我别读书赶紧嫁人,知道我有钱了,就来骗我的钱……”
“大舅, 还继续说吗?”
秦大军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那、那你也不能报公安, 她可是你舅妈!”
苏葵淡淡反问:“法律上规定舅妈这个身份可以骗钱, 还是规定了舅妈骗了外甥女的钱不能报公安?”
“你——”秦大军被她说得气急,“你有稿费的事情是我听我们厂长说的,春红她只是听了一嘴想去问问,她想过要拿你的钱!”
“这话是秦文说的?”苏葵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一脉相承,颠倒黑白, 避重就轻。
“小文他人小,昨天也被你吓得不轻。”他不满地皱眉, 对苏葵说:“都是一家人, 你去公安局里跟他们说说,让他们赶紧把你舅妈放出来。”
“大舅, 公安局不是我开的。舅妈她犯了法,公安把她带走的,法律会审判她,不是我说放人就能放的。”
“你就是记恨你舅妈以前对你不好是不是?”秦大军指着她, “你这孩子气性怎么这么大, 就算她以前有不对的, 大舅在这儿替她跟你道歉,这下你总能消气了。”
苏葵摇头:“大舅,我建议你还是去了解一下她到底犯了什么事,在这儿跟我说没用。”
不说骗钱这事,单说她搞封建迷信这一套,就够她难脱身了。
这时候绝不会有人相信她,所以苏葵并不担忧。
“你真的这么狠心?连你舅妈你都要害?”秦大军还以为苏葵是在推脱,“春红可是你的长辈!我们家再不好,也给你吃给你住这么久……”
“大舅,我妈给了报酬的。只多不少。我在你家做的事情也只多不少。”
秦大军卡住。春红说得对,这个外甥女是真的变了,翅膀硬了,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你要真铁了心害你舅妈,那你以后也别认我这个大舅!以后你家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他放下狠话就要转身。
“大舅,你忘了,舅妈说过,我们家都是外人,管他死活。所以——你不是早就不管了吗?”
秦大军脚步猛然顿住,又快速走开。
“看够了吗?”
李卫民小心翼翼地从窗户那儿抬起头,刚才他大气也不敢喘,实在是没想到会见到苏葵这一面。
大家总说苏葵厉害,但听人说的总不如自己见到的。他今天终于见识到她有多厉害,无关平时的成绩有多好,而是一种气势。
平时以温和为表象,实则将锋芒掩盖,语调淡淡,却仿佛随心所欲,尽在掌握。总之就是和他们这种学生完全不一样。
“苏、不,大佬,您放心,我刚才什么也没听到。”他悄悄闭上了嘴巴。
*
星期五下午,陈校长特意放了所有的课,通知同学们要开一个学习座谈会,所有老师同学都会参加。
站在讲台上,陈校长看着底下崭新的桌椅,摸着给他一起新换的讲桌,连看同学们都觉得更精神了。
“同学们,今天这个学习座谈会,我们主要是请苏葵同学来给我们讲一讲如何更好地学习,大家欢迎!”
知道同学们疑惑,他们老师也等着听,陈校长连开场白都全省了,直接让苏葵上台。
苏葵也不怵,甚至连笔记本都没准备,素手自信走上去。
“同学们好,通过这次考试,想必大家都发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