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摇摇荡荡地穿行在威尼斯的各个河道上。
套娃盒已经收到了,但打开到最后蹦出了一个拳头,差点砸到我的眼镜。该怎么说呢,非常有您的风格,明明外面的盒子包装得如此精致美丽,在对盒子里面的礼物保持着极度的美好幻想后蹦出来的是整蛊玩具。当然,对我而言依旧是‘惊喜’。
威尼斯有一个传说,假如在日落时恋人们在经过叹息桥下的贡多拉上亲吻对方,就将会得到天长地久的永恒爱情。只可惜我并没有想要亲吻的恋人,或许在被您杀死之前,能给我留下最后一个吻?
以上是一个小小的玩笑,毕竟那时我也不在叹息桥下。
您送我的鸽子我一直携带着,在挪威和荷兰时它恹恹的没有什么活力,但在意大利却很好地与米兰大教堂前的鸽子们混在了一起,不得不耗费我许多精力去寻找它。
然而我又不想给它系上丝线,该怎么办呢?
(随信附上照片和贡多拉小舟模型)
——米斯拉.】
[致小魔术师:
如果小魔术师要给它系上束缚的丝线的话,不如把它炖成乳鸽汤吧。
小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称赞小丑是为了抵抗迷失的自我。那时一切的孤寂和负罪感仿佛都从小丑的心里消失了,小丑很感动。
但奇怪的是,在被感动的同时,小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小魔术师的影子,如果说费佳是小丑的挚友,为此产生了束缚自由的羁绊。那小魔术师你又是什么呢?单纯套用友情的概念并不能解释,可我们又不是单纯的敌人关系。小丑很苦恼,小魔术师你觉得呢?
不过小丑承诺,会在杀掉费佳前杀死小魔术师的,所以不用担心小丑违约。
最近和费佳一起去了一趟北非,小魔术师可千万不要过来,你是小丑一个人的秘密。
(随信附上非洲特色象牙手链。)
——果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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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果戈里先生:
您完全没有给出解决方案啊,幸好这只鸽子认人,每晚都会飞回我住的旅馆,上火车时也会安静地待在鸟笼里,我就不去管它了。
您的那位‘挚友’的全名,让我猜一下,不会叫做“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吧?
如果猜对了,您肯定会感到惊讶,事先说明,我和‘挚友’先生完全没有见过面,这是魔术师的秘密。或许有一天我会让您知晓,但并不是现在。
实际上我也正在苦恼与您的关系,用‘笔友’来指代似乎也不甚恰当,大概是介于‘宿敌’和‘柏拉图式的恋人’之间的关系?
我此时正享受着巴黎的秋天,淡紫色的浪漫和金黄色的忧郁,当然还有神圣宏伟的圣母院,我想到了一个关于圣母院的故事,一个浪漫凄美的故事,带有一点点对宗教的批判情绪。
至于圣母院的模样,鉴于我并非基督教徒,就只给您看一下外部的照片吧。
街道上流淌着肖邦的夜曲,我想起了您演奏的小提琴,或许您会喜欢这座流淌着艺术与音乐的城市,艺术是共通的。
我试着去学习了一下钢琴,如果我最终也没有学会,那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吧。
(随信附上简写的故事,圣母院的照片和香水瓶)
——米斯拉.】
放下笔的魔术师封好信口和礼物,将它们放到旅馆前的的邮箱,而后独自走到了塞纳河畔。他从贴身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打开瓶塞,里面的灰倒入了流动的玉带似的塞纳河。
他摘下礼帽,放在胸口前。
“Tu es rentré.(你回家了)”
[致小魔术师:
难道小魔术师你真的会预言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