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和牧师, 有什么区别?”
披着黑衣的少年捂住流血的腹部,尽管嘴角还在往下滴血,神情却并无半点痛苦的情绪。这句话说出口时, 魔术师正站在海边的建筑上, 凝视着不远处燃烧着熊熊火焰的货轮。
天空中旷远的细长云朵倒映在那双烟灰色的瞳仁中,宛若一块剔透易碎的琉璃, 无论是猩红的火焰,还是湛蓝色的天空,在他的眼里似乎都毫无区别。
“神父是属于东正教,罗马天主教的职位, 牧师则是基督教的职位。除去一些细节上的差别。最主要的区别就是, 神父拥有‘神权’, 是教徒灵魂上的‘父亲’, 甚至可以代替神赦他们的罪。而牧师来源于‘牧羊人”, 更多地在信徒的精神和生活方面起一个领路人的,引导者的身份。”
“怎么, 对《圣经》感兴趣了?”
“那个牧师,一边说着自己不是罗马旧教的的遗物,一边又觉得自己拥有遗物的权利,还真是好笑呢。”
魔术师轻叹了一口气,伸出手, 指尖轻轻地触碰到‘芥川’腹部的伤口,顷刻间, 原本还在淌血的伤口顿时结疤闭口。
“我现在还未能完全掌握那个,只能先这样了。回去再上药。”他打了个响指, 手中出现一卷洁白的绷带, 少年伸手拿起绷带, 熟练地给自己缠上。
“明明霍桑可是受到了超验主义的影响,反对'神为中心’宗教狂热的人,怎么这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少年嘀咕道,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他的异能是可以用血液变成的文字进行攻击和防御。”
“文字?”
魔术师若有所思地问:“是《红字》的内容吗?”
“对哦,不过那牧师美名其曰是神明的语言,根本没有去细看里面的内容吧。”
‘芥川’摊开双手,仿佛很可惜般喟叹道:“这可是多么明显的提示啊,如果他抓住了这把钥匙,说不定我们会迎来一个‘同伴’呢。”
“我不相信神,也不是超验主义的推崇者。”
“我知道我知道,你更喜欢尼采的虚无主义嘛。”
“我是怀疑主义者。”
“事实上你并没有反驳虚无主义。”
魔术师叹了一口气,他不想与另一个自己争辩思想上的价值观,这个问题要深究起来,同出于一根树干上的两人只会陷入无终止的莫比乌斯之环。
“我听说尾崎桑已经被武装侦探社带走了。”
“对哦,因为当时我就在她和泉镜花打斗的后面吃可乐饼嘛,谁让组合突然来了,侦探社提前把人带走了。”
“不过,她和太宰治似乎做了交易,现在安全地待在楼下咖啡厅看书呢。”
“交易……泉镜花?”
“应该吧。”‘芥川’漫不经心道,“明明泉镜花先生可是会为了尊敬的老师甚至和自己的恋人分手,结果她倒是毫不留情地对尾崎桑刀剑相向呢。”
魔术师对此不置可否,他本来就再也没有把这些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和图书馆里那真实的拥有着伟大思想的文豪联系在一起。
“尾崎桑应该是在泉镜花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过,她不是杀了三十五个人吗?侦探社会愿意接纳她?”
“啊呀,很简单的,往‘我’身上泼脏水就行啦。”
‘芥川’微笑着指着自己:“为了进入光明,她只要把所有的恶意和负面都发泄到将太宰治的恶念转述给她的‘芥川’身上,不就可以做出一副自己无可奈何的可怜样嘛。反正主角君那么善良,才不会忍心骂她呢。”
无论是主角君还是人虎,‘芥川’就是不肯好好地叫名字,仿佛这样就能人为地把角色和真实分裂开。
“话说,如果你曾经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