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一道圣旨下来,着安王到工部任员外郎一职。
安王跪下接旨,面容冷肃。
宣旨大臣走了之后,安王回了书房,把圣旨掷于地上,冷笑道:“员外郎?他这是有意要压着本王不许本王出头。”
阿汝轻轻地捡起了圣旨,拍了拍灰尘,轻声道:“王爷息怒。”
“息怒?”安王一手把书桌的东西扫落在地上,面容铁青,“本王要如何息怒?父皇欺人太甚,那日朝堂之上,他怎么会看不出宇文皓的诡计?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听信了猜测之言,本王是参错了,可十二人都只是罚俸一年,为何要把本王调任工部任职员外郎?员外郎,从五品的官员,本王走出去,怕是要被人笑得脸都红了。”
阿汝上前安慰,“王爷切莫消极,工部好歹也是个肥差,多少人巴结呢,先干着积累人脉,往后再慢慢想法子。”
安王一听这话,气得更甚,“肥差?本王只是个员外郎,上头还有尚书,侍郎,郎中,什么时候才轮到本王?”
阿汝沉静地站在那里,嘴里虽然宽慰着安王,但心里着实是有几分欢喜。
这样也好,王爷若真把太子扳倒了,她在王爷心里就再没有利用价值,唯有王爷遇挫的时候,才会想起她。
安王怒极中扫了她一眼,想起怀王妃说的那些话,不由得厉色道:“你最近办事越不牢靠了,竟容得怀王妃这个贱人在喜宴上胡言乱语,如今便没有证据,可外头多少人信了这话?回头她元卿凌出了事,都得算在本王的头上来,真是岂有此理。”
阿汝抬了抬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王爷,我如何知道容月会这样口没遮拦?且这事的起因是王妃身边的人对她说了些有的没的,才会让容月借机难。”
安王的眸光如钢刀一般刮了过来,“有的没的?是有还是没有?这种事情你若再犯,就算你有飞天的本事,本王也不会再用你,本王三番四次跟你说,不可招惹到王妃跟前,阿汝,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本王的底线是不可触的,容忍得了你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阿汝垂下了眸子,睫毛微颤,“阿汝谨记,以后都不会再犯了。”
她慢慢地转身出了去,站在廊前,看着廊前飘落的黄叶,嘴唇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个笑容,眼底骤然闪过一抹狠毒。
我若不得意,怎能叫你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