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好就这么一两件,禁止了之后就能好活了?都这岁数了,今年不死明年死。”
元卿凌白了他一眼,都不想搭理他,只依旧吩咐常公公,“听我的就行,现在去把他的烟杆子砸烂,酒倒掉或者赐给侍卫,一滴酒不能沾,一口烟不能抽。”
“你敢?你要造反吗?”太上皇一听要砸他的宝贝烟杆子,直接掀开被子要扯针头,激动地道:“谁敢动孤就砍谁的脑袋。”
常公公为难地看着元卿凌,“这……这实在也不好吧?”
元卿凌木着脸,冷冷地看着太上皇。
太上皇心里也虚,道:“你就是不让抽了也不能砸啊,那烟杆子跟了孤好些年了,少抽些不就得了?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抽几口?”
“您还想不想好了?”元卿凌无奈至极,“这不抽能怎么样啊?抽一口您就得咳嗽许久,值得吗?”
太上皇翻翻白眼,“就是爱好的事还想值得不值得,费劲!”
“您总说岁数这么大了,可您看啊,逍遥公和褚辅和您差不多岁数,人韦太傅比您大多少年?人家都能好好的,您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病了就治,治好了就又活蹦乱跳,您的人生除了那一口烟一口酒,没别的了吗?”
“孤就是想活得随心所欲,人活着若什么都不能做,还有什么意义?”太上皇被说了一顿,觉得自己横竖是没道理,干脆就不讲道理了,“就那么一点爱好,不就是一口烟一口酒吗?碍不着什么事,孤这辈子做过几件随心所欲的事?”
这话让元卿凌心里酸楚得很,太上皇很少会因为自身而悲愤激动,这话说出来不免悲凉。
她轻轻叹气,“不砸可以,但是您答应我,能不抽就不要抽,先控制自己,实在控制不了,我给您抽一口,行吗?”
太上皇本准备激辨一番,殊不知她却就这么容易妥协了,不禁一怔,“这么好说话?”
“是啊,我好说话,您听话,咱们互相合作,争取活他个百年。”元卿凌眉目弯弯,笑着道。
“不习惯你这么好说话啊。”太上皇嘀咕,慢慢地躺了回去,脸上还有方才激动的胭脂红。
“以后我都会好说话很多。”元卿凌说。
太上皇倒不安起来了,偷偷地瞧了她两三次,“你不会偷偷去砸了烟杆子吧?顶多孤努力忍住就是。”
“好,”元卿凌把药开好之后递给常公公,“端水来,一会挂好药给他吃。”
然后,她看着太上皇,伸手为他压了一下被角,“这几天,我没有一晚上能睡好,做了好些噩梦,很怕,我能来这里,是差点赔上了老五的前程和性命……这么说是夸张了一些,但是至少当时我们做了这样的心理准备,知道我怕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