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有,她擦了眼泪,桀骜冷毒地笑了起来,“元卿凌,你如愿了?不,你没有!”
她梳头换衣,进宫求见明元帝,哭诉了驸马的无情无义,还偷走了她的银子与狐媚贱胚逍遥去了。
明元帝静静地等她说完,然后才道:“驸马以你的名义给太医署捐献了三百万两银子,说是为你赎罪的,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惠平怔了一下,骇然道:“什么?”
“这三百万两,大概就是卖店铺的银子,你是否要拿回去?你若要拿回去,朕可以还给你。”明元帝说这话的时候,眸色十分冷淡。
惠平公主断没有想到这一点,赎罪?他要为她赎什么罪?荒唐,那些事情办得干净利落,压根没人知道。
明元帝看着她眼珠慌乱地转动,冷冷地道:“惠平,这些年,是朕太过纵容你了,有些事情,该收手就收手,别连累了你的儿子。”
惠平听了这严厉的话,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走,瘫软在地上,“我……”
“走吧,驸马那边你自己处理,是休他是和离,你决定就好,朕不过问。”明元帝眼底无半点怜惜。
“皇兄好狠心,医改上为何一直帮着元卿凌?我才是你的妹妹啊!”惠平悲愤地道。
明元帝居高临下看她,“惠平,朕去过你的宝元堂,但朕没有带银子,腹痛剧烈,却得不到一粒药,甚至被人赶了出去,朕亏得不是急症,若是急症,又当如何?是你行医的手段,让朕痛下决心改革,朕没有治你的罪,你好自为之。”
惠平心头大骇,皇兄竟出过宫去过她的医馆?她为何不知?医馆的大夫,并未有禀报过。
明元帝不愿意再看到她,命穆如公公驱她出宫去。
惠平拖着心力交瘁的身躯离了宫,站在南门前,她回头去看着巍峨的宫殿,这里冰冷得还不若她的公主府,可公主府里,除了儿子们怨她的眼神,还有什么?
她不解,明明背叛的人是驸马,可为何儿女们会怨她?
落得如斯境地,全因太子要增设医署,改革医疗,元卿凌和冷肆的推波助澜,一步步蚕食,逼得她已经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