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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阳说“这也是没法子啊,这得病的应该是伎坊的女子,左教坊是司歌唱,右教坊是司跳舞,唯有这伎坊,是伺候客人的,当然了,其实也没这么严格,只要大人们看中了,便是左右教坊的愿意,也是可以的,不定非得是伎坊,所以,这病也不一定是在伎坊里才有。”
元卿凌对这些深感无语,可一时也没办法改变,遂道“你安排医女为她们检查身体,得病的,一并先医治休养,我也会跟老夫人说一下这个事情,让最近找过伎坊女子的官员去惠民署检查身体。”
汤阳摇头,“只怕没有官员会愿意去检查,虽说找伎坊女子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有一句话说得对,宁可人知不可让人见,真去接受检查了,岂不是宣告天下,他们有这不轨的行径?谁不要面子呢?”
元卿凌冷冷地道“要面子就不要去做这些事,教坊司里的女子,也不是都供他们玩乐的,真要吃酒聊天,传了左右教坊的女子过来唱曲弹琴不就得了吗?为何非得那样啊?”
汤阳跟元卿凌说这些,也觉得尴尬,叹息道“这教坊,还是得严管一下才行。”
元卿凌道“罢了,这些事,我管也不合适,教坊如今是归礼部管吗?”
“不是,归宫中乐署管,以前教坊只负责声乐与工舞,是后来慢慢地,便与伎坊合并,乐署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每年都有大批的银子进账,跟皇上那边也交差过去了,谁愿意深究呢?毕竟,谁也不愿意得罪那些官员。”
元卿凌听得脑袋都大,不想管这事,让汤阳去跟东宫小朝廷的官员商议,看看怎么办吧。
汤阳直接去禀报冷静言,冷静言听了这些,也有些啼笑皆非,主要是这方面的事,他往日几乎不怎么过问,且朝廷对于教坊的管治也是十分的宽松。
但谁想过,会由这种病来打破这奢靡的局面呢?
他命人彻查,吴少卿往日和哪些官员一起吃酒作乐,这一查,不得了,一串葡萄似地被揪出来,京中大小官员,如今都热衷于找伎坊的女子过来助兴,反而教坊的歌姬舞姬是很少人叫的,乐署和教坊司也不大管,反正有银子来就行。
如此说来,这病绝不止一个人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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