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吓坏了吧。”
陆孟闻言鼻子就是一酸,揍了乌麟轩一拳后又笑了。
她确实吓坏了。
干等里面没有消息那时候,她可不是想要跪在长孙纤云的产房门口,叩拜天地神佛么。
陆孟靠着乌麟轩的肩膀说:“幸好姐姐没事……”
马车快速行进,陆孟精神高度紧绷后放松下来,就撑不住了。
她一晃一晃地点头,最后头枕在了乌麟轩的肩膀上。
乌麟轩侧头看着她,露出宠溺的笑,也靠在马车上面扬起了下巴。
他闭上眼,喉结滚动。
他从没觉得,作为一个人的主心骨,能够陪伴她度过各种各样的悲欢,是这样幸福的一件事。
他抓着陆孟的手,昏昏欲睡。
马车在黑夜之中奔向雄伟的宫殿,时光仿佛在昏睡的两个人身上定格,又像是在阳光之下悄悄溜走的阴影,倏忽而过,不留痕迹。
仿佛一眨眼,乌麟轩总要跑向将军府接他的太子妃回家的事情,就在这时光之中穿梭而过了三年。
这三年太子彻底掌控朝堂,封北意封镇国将军,长孙纤云也从南疆退下来,封了威武将军,现在和封北意一起掌管和训练皇城护城卫。
镇南将军换了人,正是长孙纤云之前一手栽培的亲兵,师修远。
师善自请告老,师家满门三子两女,现如今只靠师修远一人撑着门庭。
槐花在皇城开了医署,挂的是天子御笔亲书的匾额,退下来的太医都要进入其中,教授医师和医女,供给调用,不得再去军营之中任职养老。
独龙坐上了御前侍卫统领,猴子也在御前混了个小队长当当。
太医令年岁大了退下来了,除了皇宫和将军府几乎没有人能够请得动。
而陆孟简直要将将军府的门槛踏平,整日去逗她四岁的小侄女,封明。
三年如一日,乌麟轩依旧每一天处理完家国大事,就驾着马车来将军府接她。
今天又是逗孩子的一天,逗急了被挠了一下,陆孟乐滋滋地把伤口展示给乌麟轩看。
“你看嘛,姐姐姐夫给她取了个男孩子名字,结果就野得像个浑小子一样。”
乌麟轩气质更加沉敛,虽然还是太子,但是帝王威严不由忽视。
他一身黑红色蟒袍,坐在马车之中冷脸想事情,陆孟被他酷得腿软。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陆孟摸上他的腿,想找块软肉掐一下,被乌麟轩及时抓住了作孽的手。
他偏头看她,眉目更加深刻霜寒,眼中漆黑如同旋涡,要将人吸入绞碎。
而映在他眼中的人影,也比三年前成熟了一些,明明没有抽条拔高,身形却透出了一点成年女子的婀娜韵味出来。脸蛋也没有那么圆润了,模样清雅了很多,只有一双杏眼万年不变的灵动鲜活。
秋水般明净剔透。
乌麟轩看着自己的太子妃,喉结慢慢滚动一下。
凑近她说:“小孩子有什么稀奇,你这三年不也‘生’了两个,加上一起三个了,也不见你看上一眼。”
陆孟:“……那能一样吗,我又带不了小孩子,顶多能逗逗。”
而且那些是孤儿,宫中挂名而已,陆孟知道乌麟轩这些年都换了好几批孩子了。
她不知道乌麟轩作何打算,怕是培养出了感情才更麻烦。
人的贪念总是无止境的。
乌麟轩俊挺的鼻尖蹭了下陆孟的,陆孟的呼吸就是一紧。
这么久了,他们还是能够让彼此轻而易举地燃起来。
岁月流动在他们身上像是温柔的水,没有拂去深刻在他们骨子里面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