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他泪如雨下，突然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如果你这么做，只是因为我长得像他，”他操起发间的木簪子，跪在地上，木簪子抵在脸上，血珠子滚落下来，“那么是不是只有这张脸毁了，你才会放过我？”
顾北昀感觉到了心痛。
他一直以为，他这种人没有心。
可何沐鱼跪在他面前，哭着求他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口绞痛在了一起。
他想把小家伙扶起来，告诉他，只要他乖乖听话，他就可以原谅他。
就算他刚刚抱了宋时捷，就算他刚刚为了宋时捷和他顶嘴，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落在何沐鱼身上的手收回去，他说：“朕会放了宋时捷，而且还会请最好的大夫替他医治。”
何沐鱼一怔。
顾北昀接着说：“可让朕放了你，不可能。”
“为什么！”何沐鱼的手不由的又用了几分力气，“那我就把这张脸彻底毁了！”
顾北昀握住何沐鱼的手，抽掉簪子，冷脸警告：“再疯下去，朕立刻砍了宋时捷的腿。”
何沐鱼立刻不敢动了。
“你以为你毁了这张脸，朕就会放过你？”顾北昀轻抚何沐鱼脸上的伤口，伤口不大，可血却很多，他张开嘴，说出让何沐鱼梦魇的话：“朕告诉你，就算你的脸毁了，朕也不可能放过你。”
“你这幅身子，朕很喜欢。”顾北昀轻摇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而且你说，你的这张脸毁了，宋时捷还会愿意要你吗？”
“你和朕做过那么多次，你的身子早就不干净了。”顾北昀满意的看着何沐鱼眼里的惊恐，“没有人会愿意接受一个肮脏不堪的身体。”
“宋时捷也不会。”
从宋时捷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们两个耳磨私语。
他喷出一口血，重重倒在地上。
何沐鱼着急起来，顾北昀却把他摁住，“想救他的话，就吻朕。”
“现在。”
宋时捷的四肢瘫软，可是却拼了命的想起来。
他的喉咙沙哑，不要命的喊，“顾北昀，我杀了你！”
“你会后悔的！顾北昀你会后悔的！”
何沐鱼闭上眼睛，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