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嘉?”
荒唐的醉鬼朝美丽的女人伸出了手,本以为是幻影定然要扑个空,哪成想却当真摸到了软玉温香,登时那热乎的酒意就化成了欲望,勾得他迫不及待要把眼前的女人占为己有。
“清嘉……清嘉……”
他扑过去亲她,她似乎想要反抗,可是小小的推拒却又像是在吊他,欲拒还迎的样子反而更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他抱她抱得更紧,又胡乱地说:“清嘉……我就知道你绝不会对我无情……我们,我们不如索性就……”
他说得甚为动情,怀中的女人似也被他打动了,那双原本在推拒的手转而缠上了他的脖子,隐约还说:“我自然对你有情,也盼着他日二少爷不要对我无情……”
竟也是一副爱他爱极了的样子!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必要压着自己的情丨欲?自然要痛痛快快地将美人带到自己床上,再好生同她共享这一夜的放纵。
春宵曼妙,摄人心神,火热的夜晚令人飘飘欲仙,荒唐放纵之中他什么都记不得了,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所在何地,唯一能记得的只有……
……女人那双美丽的眼睛。
同样是在这个深夜,徐冰砚已经乘车抵达了北京火车站,他要从这里连夜乘车前往山东,执行徐振早已安排好要他去做的“公务”。
火车进站时他听到了汽笛的鸣响,恍惚间又想起大约一月之前与她在上海车站重见的那个光景,彼时她从轿车上下来,美丽的面容被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一半,只有抬目看向他的时候才露出了那双美丽的眼睛,南方阴冷的冬季在那一刻忽而回暖,变成了最宜人的时令。
而今夜她也同他说话了,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从曾副参谋长官邸出来的时候。
她一直跟她的家人在一起,白老先生和夫人情绪都颇为激动,甚至惊动了副参谋长,他不知道两家人之间说了什么,只在角落里看到她一直低垂着眉眼,是很疲倦又很萧索的模样。
……难免令人心疼。
后来副参谋长亲自送白家人走出了官邸,神情严肃,称一定会协助给他们一个交待,白老先生看样子火气仍在烧,强压着同副参谋长礼貌道别。
他们一家人即将上车离开时她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顿了顿,竟向他走过来了,他忽而有些局促,想来一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同她相处,二是因为他知道她的家人、尤其是她的父亲不喜欢她跟他有过多的牵扯——甚至今夜,如果不是因为他在那场闹剧中有幸帮了一点小忙,白老先生应当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来同他说话吧。
可她已经走到他面前了,美丽的秀发微微凌乱,令人有种想为她将碎发别到耳后的冲动。
他忍住了并没有那么做,后来还是她先开了口,说:“今天的事……谢谢。”
他回答的方式照旧很刻板,只说:“举手之劳。”
她听后轻轻笑了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又抬眼看向他,眼底隐着起伏的关切,问:“……你会有事吗?”
他一时没有听懂:“嗯?”
她微微偏过了脸去,又低声解释:“徐隽旋……他会为难你吗?”
……原来是在担心他被报复。
其实一定会的,而且照徐隽旋的脾性这次的报复一定不会轻,他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次的麻烦,可那时他却选择告诉她:“没事,不要多想。”
这是句极清淡的话,可是在白清嘉的立场听来却不得不感到郑重,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生出了错觉、竟感到自己正在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深深爱着。
她心绪不宁起来,难得的情绪化,闷了一会儿后竟说:“你要跟我走吗?”
这又是他不能理解的话了,而她看着他疑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