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纯棉麻布?”
高级的布料这里可能没有,但一般棉麻应还是有存货的。
宋奾走至布架前,用手摸了摸放在外头的几匹布料,喃喃自语:“这个不行,太粗了。”
而立于一旁的张叔频频往后院看,看着自顾说话的宋奾欲言又止。
“这个也不行,太轻了,不合适。”宋奾没注意到张叔的动作,仍在挑选。
简单看完一个布架,宋奾摇了摇头,都不行,这里的布料贵人们应当看不上。
宋奾便也放弃了挑布料的想法,道:“张叔,我今日过来是想问问你,平常你都是与谁家进的货?与我们可算相熟?”
张叔听完又往回看,宋奾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后院门口一片衣角迅速划过,快得只剩影子。
张叔这才说道:“二娘,其实今日不是我有事找您,是上回您救的公子说想当面向您道谢,萧公子......我也是没有办法。”
“萧公子?”
“是,那日二娘救的是勇毅候府的小公子,后来晚间他下属找了过来将人带走了。今日一早人家来道谢,我与他说是二娘救的,他便提出要当面道谢,我看他言辞恳切不似作假,就派人给您去了信。”
宋奾没料到这里头还有这一层,当下有些愣。
“二娘你稍等,我去将人寻来。”
而那边萧珩壹刚走到后门就突然笑了,他这是做什么,见恩人道个谢而已有何可怕?
身边随侍感慨道:“这家姑娘看着不像是普通人,竟比......”
萧珩壹睨他一眼,随侍立即住嘴。
恰好这时张叔寻了过来,萧珩壹平复心绪,与他一同回了布坊。
宋奾着实没料到那日随手救的人竟是勇毅候府的小公子,那他岂不是芷安的小叔子?
思及此,宋奾多了几分庆幸,庆幸那日没有把人丢下,不然若是他知道自己未来嫂子见死不救,不知会在萧家大郎面前如何编排芷安。
张叔与一男子一同出现在门口时宋奾险些没认出来,那日那人发髻凌乱,脸上也有些血迹,依稀只能看出些清俊,不料今日一见竟如此俊朗,身形颀长,站姿笔挺,脸间含笑,一看就是勋贵出身。
萧珩壹上前一步,拱手朗声道:“在下萧珩壹,谢过姑娘那日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