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怕过病气给你们就没出门,你莫见怪,她心里一直惦记着你呢。”
宋奾如同以往一样恬静微笑,“这两日风凉,母亲是得多加注意些,女儿一切都好,让母亲不必挂心。”
“哎那便好。”宋恳也没多担心,阿奾与阿璇不同,从小没给自己惹过什么麻烦,最是乖巧听话。
可卫凌却不满了,冷了冷脸,“夫人病得可严重?正巧给长公主瞧病的大夫还在,不若让他来给夫人看看。”
宋恳一噎,这哪行啊,赶忙道:“无碍无碍,就是小风寒,过两日就能好。”
“既如此,那我与阿奾还是得去拜见夫人,阿奾能在肃清侯府快乐无忧地长大,多亏了夫人相护,小婿十分感激。”
这……屋内几人颜色各异,也不知这卫小郎君的话是真心还是有意为之。
一片寂静中宋瑜先开了口:“域川有这份心母亲定是开心的,只是这风寒易传人,母亲特地交代,等哪日身子好了再与阿奾好好叙话。”
“呵。”卫凌毫不掩饰地勾唇冷笑,一双眼睛阴暗不明,属实骇人,宋恳与宋瑜皆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回话,就连老太太都深深叹了口气。
宋奾哪还看不懂,卫凌这是为她鸣不平呢,从小到大她哪见过父亲与大哥受过这份气。
她心里酸得不行,那是她亲生父亲啊,可竟比不过一个才嫁了两日的男人。
宋奾敛了神色,没让气氛再冷下去,凑近他小声说:“夫君,你不是说要和我去看小娘吗?”
卫凌点头,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她的手,朝着几人道:“往后阿奾就由我护着,断不能让人欺负了她去,岳父大人您说是吧?”
宋恳尴尬笑笑,“是是是,贤婿说得不错。”
“我先与阿奾去一趟栖院,晚些再过来。”卫凌牵着她站起身,不是问询而是直接说了那么一句,彷佛他们同不同意无关紧要。
“这......”宋恳犹豫几瞬,待对上卫凌让人不寒而栗的视线,顿时应和道:“快去吧,四娘应也想见见阿奾的。”
俩人告别离开,前厅里老太太重重杵了下拐杖,愤愤看向自个儿儿子,“看你娶的什么媳妇!阿奾好歹也是咱们肃清侯府的女儿,她这嫡母回门之日避而不见是什么意思?这事要是传到将军府,伤了两家和气你说怎么办?”
宋恳早上被谭慧之好一阵数落,方才又被才弱冠的女婿压一头,眼下还得应付老母亲,实在头疼,却也没有办法,只能为谭慧之辩解两句。
安抚好老太太,宋恳亲自将人送出门口,屋子里只剩父子俩人。
宋瑜实在不解,问:“父亲,这卫小郎君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年纪轻轻却如此令人莫测。”
宋瑜已进了禁军,现在是个小统领,平日里做的最多的便是操练、训人,有时还会审问犯人,可他自问,没有官职的卫凌比他,甚至比那些他见过的大臣还要气势凛人。
不仅宋瑜,宋恳亦是震惊不已,将军府家大业大,祖上几辈都是保家卫国的将士,如今卫海奉更是获封镇国大将军,不管那卫小郎君是个什么人都是他们高攀。
他原以为卫小郎君只是如同外界传闻般自小聪慧、才貌双绝,谁料今日第一回交谈,直让人有所改观,哪止聪慧,他这女婿,竟比那凶神恶煞的大将军还要镇人。
宋恳摇头又点头,望着门外叹道:“不论他是个什么人,只要他能真心待阿奾就成。”
而另一头,宋奾拉着卫凌在栖院门口停下,嘴张了张,欲言又止。
卫凌早没了先前在前厅的气焰,温声问:“怎么不走了?”
宋奾看着他,还是柔声叮嘱:“夫君,你等会儿不能再那么凶了,我小娘会害怕的。”
卫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