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不能容的事情,上天降下天谴。
韩清月和吴世子被天谴,那他们韩家以及沐恩侯府呢?
作为他们的母族,是不是也恶贯满盈?
韩家也就罢了,沐恩侯府可是吴贵妃的娘家,若是沐恩侯府恶贯满盈,那吴贵妃呢?三皇子呢?
这背后的利益关系,可厉害着呢。
沐恩侯这才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彻底的冷静下来了。
沐恩侯很快就明白,吴世子的死不能这么张扬出去。
儿子之死已成定局,再是恨怒也是无用,万不能再连累宫中贵妃以及三皇子。
韩侍郎提议:“小女这边好办,一个急症便可应付过去,但吴世子却不能死在此处,侯爷不若先命人将尸体带走,过得两日再寻借口公布死讯,至于林氏那边,老夫便以亲家之名命人搜捕,如若找到人,便将人送至侯府,李秀山那边也派人暗中调查,如若此事果真与他有关,到时候侯爷是杀是剐,想必也多的是手段?如此便能保得贵妃娘娘以及三皇子不受任何牵累。”
沐恩侯也只能如此,“这笔账,老夫必定会跟你们算个一清二楚。”
韩夫人心里一颤,正要说孩子的事,被韩侍郎拦住了。
然而不等沐恩侯将吴世子的尸体带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不时便见一穿着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官服的青年挎着刀领着人浩荡荡走进来,见到沐恩侯便扬声笑道:“哟,这不是沐恩侯和韩侍郎大人吗?”
沐恩侯和韩侍郎见到领头的人都忍不住眉心直跳,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这徐定年约二十五六,生的高大英朗,穿上指挥使的官服威严不小。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徐定乃是二皇子的连襟!
朝中如今有三大皇子是夺嫡的热门人选,太子,二皇子以及三皇子。
太子乃皇后所出,名正言顺,又素有贤名,因此备受文官拥护,二皇子乃是淑妃所出,淑妃论帝宠自是比不上吴贵妃,但她出身镇北公府,镇北公掌35万兵力镇守西北,是以淑妃纵然荣宠不如吴贵妃,但有娘家撑腰,便是皇帝也要给她几分面子,是以二皇子在这一场夺嫡争斗中也是腰杆子硬硬的,至于三皇子,母族乃是沐恩侯府,跟宗室的关系极好,又深得帝宠,再加上如今得了姜家二十万兵力,便隐隐可与二皇子抗衡。
是以二皇子和三皇子一派见面,从来都是恨不得弄死对方的。
至于太子,哦,太子早先在两皇子的夹击下溃不成军,如今更是染病在床,久不出门了,但私底下都知道,太子这是中了毒,没有几天时日了。
果然,徐定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眼,将院中血腥狼藉收在眼中,脸上的笑容微微的收敛了起来,多了几分锋锐:“如若本官没有记错的话,此乃是工部主事李秀山大人的府邸吧?听闻李秀山大人外派水州已有三月,家中只有李老夫人和李夫人及其幼儿,未知李家到底是犯了何罪,竟让侯爷和韩大人对李府下人出此毒手?”
沐恩侯沉着脸:“徐定,此乃我与韩家私事,与你无关,你不要多管闲事。”
韩侍郎一听就知道要遭。
果然,徐定当即便笑了:“侯爷,您这话可就错了,本官身为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接到报案称这边似有命案发生,职责所在,自然是要过来问询一声,如今两位在李大人府上无故打杀下人,事涉朝廷命官,本官自然是要过问一二的。”
韩侍郎忙拱手说道:“徐大人好意,老夫心领了。此乃老夫亲家府邸,因出了些恶奴,是以老夫便过来管教一番,并无他事,便不劳徐大人费心了。”
“原来韩大人是替女婿当家做主呢。”徐定嘲讽了一句,“按理说,此乃是韩大人的家务事,本官不该管,但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