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勋一早便在门口等着他们, 远远看到马车过来三两步下了台阶,未语先笑:“哥,嫂子, 你们可算是来了。老爷子老太太他们都等急了。”
如今魏衡的身份是穆老将军故交之孙,穆勋自是也要对他改口, 叫哥最为恰当, 也能传达穆家的态度。
“是我们的不是,来晚了。”
魏衡先行从车厢里出来, 林晚紧随其后下了马车,和魏衡并肩而立。
一个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一个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出自诗经)
宛若神仙人物。
穆勋忙又与林晚见礼,笑道:“哪是哥你们来晚了?是你们此前送来的香皂太受欢迎,整个年节都被人问起, 都快要被问疯了, 可不就盼着你们早点来救场么?”
穆勋边引着他们入内, 边跟他们说起这个年香皂在榕城掀起的浪潮;“现如今, 谁手上有一块香皂,那都是顶顶有面子的事情。”
这当初谁能想到呢?
反正穆勋是想不到的。
他一个大直男,虽也觉得香皂好用, 可真不到非他不可的程度。
因而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些小姐们为什么这么疯狂。
林晚却是知晓的,一来那香皂确实是个新鲜又精致好用的东西, 二来自己有别人没有,这便是大大的有面子的事情。
林晚他们一点儿都不着急, 选择初十才来将军府拜年便也有这样的原因。
饥饿营销嘛。
看如今这反响, 他们的肥皂生意是彻彻底底的妥了。
林晚笑着问穆勋:“你身上的伤可大好了?”
“已然大好了。”说到这个穆勋便高兴:“说起来还得谢谢嫂子的金疮药, 效果是真的好,比我们穆家的金疮药效果要好多了。”
那是当然的,毕竟是她精心研究出来的。
“哥你们怎地这么晚才上来?”穆勋问:“我原是以为你们初三四便上来了呢。”
魏衡道:“庄子要开荒,早前走不开,便迟了几天。”
“原是这样。”穆勋恍然大悟:“我说呢。”
说话间便到了正院,还没进门亦有年长的嬷嬷迎了出来,魏衡和林晚随着之入内,打眼便见里面坐满了人,除了穆老将军外,便连穆将军也在,看来穆家人都在此了。
好在魏衡和林晚都不是怯场的人,从从容容的上前见礼。
上头的穆老太太看着下面一双小儿女,容色气度皆夺人神魂,整个西南都无这般风流人物,一时心头大爱,露出慈祥的笑容:“无需多礼。快快起来,且到老祖宗跟前来。”
穆老将军看了老妻一眼,轻咳一声,让她注意点。
这可是太子和太子妃,不是普通晚辈,以后指不定便是九五至尊了,可不能仗着人家如今落魄便失礼。
穆老太太混做没看到,管他太子还是未来皇帝呢,现如今是她的晚辈,她便用对待晚辈的态度来对待。
哎呀呀,好久没见过这般好看的人物了。
穆老太太一手牵起一个,左看看右看看,高兴得合不拢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罗氏也捧场:“可不是。儿媳这么多年来,就没见过比他们更好看更般配的人物,说是神仙眷侣也不为过。”
穆老太太又亲切的问他们家里的情况,魏衡和林晚早就编好了一套故事,这会儿拿出来言说。
“……屡遭匪患,且夫君身子骨也弱,大夫说最好是往南边温润的地方休养,思来想去,干脆便搬到西南来。”林晚笑道:“西南果然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花繁叶茂,风景极是秀丽,令人见之忘俗,搬来这些天,夫君连身子骨都好多了。”
穆老太太仿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