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片刻后, 沈锦朝觉得自己被爷爷给摆了一道。
从沈父那里是问不出来了,韫韫又不告诉他,他也没办法, 一个人坐到墙角气了半天。
叶士兰和沈二婶一起把家务做好, 过来和沈父沈母拉了一下家常, 没过多久,就带着两个孩子去睡觉了。
叶书韫和叶士兰是勤快惯了的,第二天早早起来,和沈二婶一起做早饭。早餐煮的是面,因为面里油星子不多, 汤也不是平日里叶士兰专门用猪骨头吊的, 味道比较一般。
囫囵吃完了早饭,沈母就对叶士兰说:“明天耀武他大舅家要办定亲酒,先前他们知道你带着孩子回来了, 让我给你说到时候记得带孩子去玩。”
“大舅家?”叶士兰回想了一会儿, “哦,是小佳定亲了是吧?”
沈母娘家姓席, 上头有两个哥哥。席佳是沈耀武大舅最大的孙女的, 今年已经22岁, 到该结婚的年龄了。
在来京市的之前, 沈耀武就说过大舅家过不到多久就要有喜事了。当时因为莱州岛到京市太远, 她想的事回头送点礼过来就好, 没想到这时间还定得妙, 一回来就碰上了。
只不过她跟着沈耀武随军,一年四季难得回来一趟, 和这些亲戚朋友走得不多。这定亲办酒席说是办吧, 其实也就是请亲朋好友来家里吃个饭, 讨个好彩头,互相看看。
这年头大家都缺衣少食的,叶士兰要去不可能撇下两个孩子在家里,便道:“妈,不如这样吧,今天我带锦朝他们出去逛逛,买点东西给小佳添妆,回头你带锦朝过去就行,我和韫韫就在家里了。”
沈母睨了她一眼,“你大舅就是知道你们来,才叫你带着孩子一起去。到时候你面都不露,他怎么想?”
“主要是书韫和锦朝两个孩子……”
“两个就两个,俩孩子能吃多少饭和菜。况且这书韫你都过继过来了,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带去认识亲戚吧?”
沈母两句话对叶士兰怼上来,叶士兰也找不到什么话可说,点头应了。
等外头太阳出来,几个大人带着孩子们去百货大楼买东西,屋里便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只剩下沈父抽水烟的声音。
水烟筒上的烟丝逐渐短小,最后燃烧殆尽,沈父挪了一下轮椅想把水烟放回原处,沈母见状,连忙上来帮忙。
刚从他的手中接过东西,沈父硬邦邦的声线传进了耳中,“士兰带着孩子回来一趟,不说看在耀武的面子上,就算是为了锦朝,你态度也放好些。”
老者很少帮人说过什么好话。
在这个家里,全家人都知道他的脾气又臭又硬,一贯都是让着沈父的。他难得从嘴里说出这么句话,生硬的语气和内容显得有些违和。
沈母愣了一会,“我态度什么时候不好了?”
“还用我提醒?”沈父眯着眼睛,目光依旧锐利,“昨天回来就给小丫头一个下马威,当时儿媳妇吓得脸色都变了,今天说话又不好好说,耀武先前写信来让你对儿媳妇宽容点,你就是不听是吧?”
“我……”沈母想反驳,可一想自己昨天那态度,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过了好一会才道,“我昨天真的很凶?”
“你以为呢?”
“我这不是有点生气吗?以前听士兰说她想收养个闺女,我还以为是说着玩的。结果都不和我们商量,直接把她哥家那个被抱错的过继了,连个姓都不改,以后是不是准备把耀武的东西都给她娘家那闺女啊?”
说来说去,还不是担心养个娘家的闺女委屈了沈锦朝。
沈父说:“我看儿媳妇是个拎得清的。锦朝成绩提上去这个事,也是儿媳妇自己想的办法,从昨天就应该看得出来,锦朝和那丫头关系不错,要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