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司月心中没有任何感觉, 他只觉得面前的竞争对手蠢不可言。崔骜难道不知道越是强势,周寅越会站在他这一边么?
司月的系统看着崔骜不由为他捏一把汗,它的宿主是个心黑的, 崔骜势必会遭到他的报复。
沈兰亭秀眉一拧要为司月说话, 她很负责任, 是她将司月牵扯进来,如今司月受辱, 她该出头。
只是崔骜显然不会听她的, 她需要找个能镇住崔骜的人。
上天大约是听到她的祈祷,冷淡之声在她耳边响起:“在做什么?”
沈兰亭惊喜转身, 如见着救星一般叫道:“三皇兄!”
沈兰息先看周寅, 见她听到他声音轻轻一颤却不回头,心中难受了一下子, 才若无其事地将目光投向众人。
崔骜微微挑眉, 满不在乎:“多管闲事的来了。”
沈兰亭立即同沈兰息告状:“三皇兄, 崔骜恶心人!”她口齿伶俐地将事情经过说与沈兰息听,夹杂着强烈的个人感情色彩,即狠狠说崔骜的不是。
崔骜抱胸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听着, 只盯着周寅看。他的目光太过明目张胆, 女孩子们自发将周寅挡住,引得他略眯了眼表示不快。
沈兰息听罢直觉告诉他此事表面上看起来是崔骜没事找事,实际上二人在为周寅相争。他心内有计较,对崔骜道:“赌注未免儿戏, 司月乃乌斯藏国王子,父皇若知你此举也不会姑息。”
崔骜瞥他:“你只会告状?”
“你做得不妥。”沈兰息直言。
崔骜被他搅得心烦, 语气不善:”依您之见, 什么赌注合适?”
沈兰息忽略他的阴阳怪气淡淡回答:“不是为了为春晖堂挑马才比的?胜者能为春晖堂选马还不够?”
崔骜冷笑:“你真无趣。”
沈兰息不置可否, 未与他口舌相争,只说:“加我一个。”
崔骜盯着沈兰息,本是面无表情忽然露出个瘆人的笑容。他转了眼看向众人身后不远处大声道:“还有谁要一起的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起来啊。”
众人循着他目光回头看去,只见太子沈兰珏与伴读王雎一同向这边来,各自心中齐齐暗道今日好热闹。
虽然人齐得如此周全是叫人感到有些奇怪,然而想想过段时间便是秋狩,都到马场来好像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沈兰珏笑容温文尔雅,向周寅颔首致意,而后温和开口:“什么一起?少见如此多人。”
他的点头举动未逃过一直留意周寅之人的眼睛,攻略者们有些讶然又觉得是意料之中,只是危机感更浓。
沈兰亭见到大皇兄后更加高兴,她是觉得人越多越好的。人越多越热闹,能管着崔骜的人就越多。
她顿时很殷勤地又为沈兰珏讲起事情经过,听得人轻轻皱眉。
听罢,沈兰珏先看向崔骜。未等他说什么,崔骜不耐烦地先开口:“好了,我做事不妥。”他先发制人,懒得听沈兰珏念叨。
沈兰珏轻叹口气,他可以说教崔骜,却是不能罚他的,父皇因崔大将军对崔骜多一分愧疚与偏爱。
他暂且将此事揭过,却说:“难得热闹,带我一个。阿雎,你要玩吗?”
一直望着周寅的王雎收回目光,不忘保持人设,清冷开口:“可以。”
人一多,一开始参与其中的司月反而变得最不起眼。
崔骜嗤笑一声,只当虱子多了不怕痒,一个人是比,一群人也是比。他有足够底气,是以并不怕与一群人比还是与一个人比。
沈兰亭兴奋起来,被崔骜牵扯的不爽被看热闹的乐子取代,她数了人数道:“既然是为我们春晖堂选马,那自然是我们做见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