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发的女性微微启唇, 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所有的话语似乎在出口的那一刹那就被某种未知的力量给完全吸收殆尽。
栗川漱流只能看见红发女人的嘴唇开合,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萨伊德的脸立刻板了起来,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令她极度厌恶的事情异色的双眼中燃烧着压抑的怒火。
她冷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坐在她身旁的栗川漱流几乎能感觉到她身上犹如实质的杀意。
但这种冷淡和杀气并不是面对着栗川漱流的,在抬头看向栗发青年的时候, 萨伊德便像是看见了什么让她心情愉快的事物,唇角又重新挂上浅笑。
“吓到您了吗?”女人身上似有似无的木樨花香气向他靠近,指尖怜爱地穿过他的发丝, “因为那些烦人的束缚,我大概是没办法把那个烦人的家伙的名字说出来了。”
“这可真是阴沟耗子才会有的行径呢。”身材高挑的女子异色的眼睛里满是对召唤者的厌弃。
“我明明也很想回到你身边。”
萨伊德又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 但栗川漱流因为在思考到底是谁在暗处利用奥林的力量而没有听清楚女人的话。
“萨伊德小姐刚才说了什么?”这才意识到眼前的红发女性在对自己说话的栗川漱流回过神来,真诚地道着歉,“很抱歉我刚才走神了。”
“没什么,只不过事一些微不足道的抱怨而已。”无论什么时候都穿着华丽的礼服的女性温温和和地回复道,眉眼间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犹豫。
“请问萨伊德小姐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栗川漱流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关心地问道。
女人打开折扇掩住下唇,眼波流转, 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那清曼的声音从刺绣折扇下传来:“您刚才说不要对您用敬语,那我可以叫你小流吗?”
这个称呼让栗川漱流愣住了一瞬,倒不是因为其中包含的亲昵, 而是因为自从十六岁以后的那天下午,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
“当然可以, ”栗川漱流马上就从刚才略微的失态中回过神来, “萨伊德小姐用喜欢的方式称呼我就好。”
“请务必小心那些在预感之母, 观望之父和聪明之子的使者们, 他们受到了虚无的污染,正在为个讨厌的家伙服务,”在临走的时候,女人在栗川漱流的耳边小声地提醒着,并再次拥抱了他,“不要担心,小流,我将会是你在他面前的一双眼睛。”
“猫头鹰,老鹰和狐狸吗?”这些动物的意象忽然出现在栗川漱流的脑海里。
“是的,城市里忽然多出了许多不属于这里的野生动物。”漫游山老人在萨伊德的身影完全消失之时才缓缓出声,“我们得在敌人的爪牙彻底锋锐之前找到那个,或者说那些擅自窃取幻想王国力量的人。”
*
坂口安吾非常心累。
洗白的手续复杂而繁重得不可思议,即使上司体贴地没有给他再吓得什么其他的指示,但仅仅是这些就足够让他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个日夜无法合眼了。
褐色的速溶咖啡被他一杯接着一杯饮下,作为后面速溶咖啡的纸盒几乎可以堆出一座小山,办公室垃圾桶里丢弃的功能饮料的空瓶甚至已经多到了连保洁阿姨都要担心他身体健康的地步了。
但他此时的心累不仅仅是因为那些日积月累造成的疲惫,更多的还是来自于此时身后的大危机。
“安吾。”
明明愧疚到已经下定决心不要再出现在那两个人眼前了,但当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叫住自己的时候,带着眼镜的青年还是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就像是从前一样。
“太宰,还有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