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转身出去。
在他出去的片刻,陆无祟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随即感觉眼前天旋地转。
江淮在出去后,越想越不对劲,这次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可是我刚刚还给你端了咖啡……”
话音未落,他看见了陆无祟倒下去的背影。
*
晚上十点,陆无祟的卧室里。
江淮缩在一个小角落里重操旧业,装起了一朵无害的蘑菇,管家和家庭医生正站在陆无祟的床头前,低声交流着什么。
“陆先生这是操劳过度,身体太累了才进行自我防护,没有什么大问题,等烧退下去就好了。”
“过一会儿我给陆先生打上吊针,你们最好有人看着点,等没药了直接拔针就好。”
“就是,还有一件事比较麻烦……”
管家连忙道:“您说就行。”
“最好是给陆先生散散热,用毛巾冷敷他的额头,再用酒精棉擦拭一下他的手心脚心和耳后,这事需要个勤快人,你看看谁合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在医生说完这些话之后,管家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瞥向了角落里的江淮。
管家对着江淮叹气道:“要是平常,医生就留下来照顾陆先生了,不巧的是老夫人这几天也不舒服,所以他要待在陆家的老宅那边,只能辛苦江少爷了。”
而管家,他今天已经多加了好几个小时的班,不可能通宵加班。
所以他也要下班了。
其实这也正常。
毕竟在这个房间里,江淮是陆无祟唯一的合法家属,管家也只是管家,不是奶妈。
——江淮不上谁上?
*
一番扯皮之后,江淮最终留在了陆无祟的床边。
他对自己是陆无祟家属的身份没什么归属感,只不过,他特别的想知道,陆无祟把他的湖草给弄到哪里去了。
还有,陆无祟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又打碎他的花瓶了?
医生把吊瓶的支架给弄好,在江淮惊恐地注视中,给陆无祟打上了针。
管家道:“真是辛苦医生了。”
“这个针,要我……要我拔?”江淮惊恐万状。
医生笑得很温柔,“很简单,哪怕是直接□□都没关系,打进去的是静脉血管,流不死人的哦。”
江淮:“……”
更担心了是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医生收拾完毕,又嘱咐了几句后才走。
管家终究还有点未泯的良心:“江少爷要是有需要,随时叫我就好。”
在江淮无辜的眼神中,他也走人了。
然而等管家出了门,才想起来,他忘了告诉江淮,千万不要靠近陆无祟的床铺。
由于长期失眠,陆无祟对关于有关睡眠的东西都十分的看重。
其中就包括他的床。
*
江淮的目光,落在了医生留下来的酒精上。
医生说……该怎么弄来着?
几分钟后,江淮爬上了陆无祟的床——他该庆幸的是,陆无祟此刻已经人事不知了。
不然,要是清醒的陆无祟,在看见他的脚踩在床上的一瞬间,就会立刻抓狂。
江淮拿起湿毛巾,放在了陆无祟的额头上。
嗯……然后呢?
江淮沉思片刻,决定就此放弃,板着脸坐了回去
片刻后,他又再度站起来,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坐在陆无祟的身边,缓缓伸出手……解开了他上衣的扣子。
然后他又忘了该怎么办了。
他微凉的指尖,在解扣子的时候触碰到了陆无祟颈间的肌肤,那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