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花猫的头上撸了一把,转身离开。而狸花猫也因为陆无祟的压迫感,一溜烟没了踪影。
管家也静悄悄停下了浇花的手。
此时此刻,陆无祟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江淮呢?
*
江淮感觉良好,中午一口气吃了两碗饭。
在放下饭碗时,他的视线又偷偷在陆无祟的脸上扫过,带着几分的试探。
陆无祟放下碗筷,忽略掉那些不自然,佯装镇定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江淮这才肯开口,小心道:“你不找我算账吗?”
陆无祟表情瞬间变得怪异起来。
他道:“我找你算什么账?”
“那天晚上……”江淮想了想,刻意隐去了他觉得比较过分的“耍脾气”,换成了,“弄脏了你的手。”
陆无祟:“……”
在陆无祟瞬间失去表情地注视中,江淮立刻站起来,装作根本没有说过那句话一样,“我吃饱了。”
陆无祟咬着牙道:“站住。”
江淮听他的才怪。
他听话就是选择性的听,在发觉有危险时,逃跑更是家常便饭。
然而,就在他准备想跑时,陆无祟忽然站起来,拽住了他。
江淮控制不住的向前倒过去。
被陆无祟扶了一把,才勉强稳住身体。
两人在瞬间贴的极近。
刹那间,时间都仿佛暂停住。
两人的脑海中,不约而同地闪过那一夜发生的事情,江淮从来没有过如此无所适从的时候。
他瞪大了眼睛,慌忙后退,直到被沙发给绊倒,坐在沙发上,直愣愣地瞧着陆无祟。
“知道害臊了?刚才怎么不觉得害臊?”陆无祟冷笑,伸出手拉他起来。
江淮终于老实了。
他不太开心地避开陆无祟的手,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了。
陆无祟:“……”
啧。
在没见到江淮之前,他心烦意乱,满心满眼里想的,都是该怎么和江淮说……那件事。
可是在见到江淮后,倒是不烦了。
变成生气了。
原本江淮是在思考,却因为沙发上有阳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依旧是没抱着玩偶。
从他蜷缩着的姿势能看出来,他其实并不习惯这样睡,只不过是为了陆无祟的那个条款,才一直忍着。
陆无祟再次站在他的面前。
短短一夜,他的感觉已经天翻地覆,在看着江淮时,甚至会情不自禁去看他的肚子……
幸亏前天晚上,只是用手,没真的做些什么。
要是真的做了什么,他要担心的,可不止是这一件事情了。
想起江淮刚刚那“惊世骇俗”的一句话,陆无祟咬了咬牙。
拔苗助长有什么用。
还不是什么都不懂。
反应那么稚嫩……陆无祟深吸口气,急促地撇开视线。
他从旁边的沙发上,找了个抱枕,轻轻塞到了江淮的怀中。
江淮在察觉到怀中有东西后,双手立刻抱紧,熟睡了起来。
*
隔天,江淮再次被拉进了医院里。
他最近全身检查频繁,不禁令他想起来前世,在他快去世的时候,也是这么被频繁的拉过来医院。
那时候大概是他头一次在陶家人的脸上,感觉到某种的急切。
江淮也分不清,他们究竟是在担心他的病情,还是怕他的死亡影响了陶家的利益。
他那段时间,神志前所未有的清明,往常有许多不懂的事情,居然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