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下,没有等宋菱一步步揭穿‘刘广麟’的罪名,就主动开口说,“制造丑闻构陷他人也确有其事,在到达琼安之前,我与杨盛同行过一段时间,抄他的那些诗就是我在同行时看到的……为了据为己有,我在达到琼安后就故意赶在他之前抄了那些诗宣扬出去,让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先写的。”
光是说出这段话,就好像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离得近的宋菱疑惑地发现只是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刘广麟就已经满头大汗几近虚脱,仿佛在与什么对抗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宋菱觉得奇怪下意识地想问,却发现下一秒刘广麟的神色忽然一变,之前那种奇异的平静消失,变得慌乱焦急,“不是!不是!刚才那些话都不是我自己想说的!”
双重人格?还是……
宋菱思索着,考虑到魂穿的情况,这种表现比起双重人格,倒更像是身体的原主人短暂地出现了。
“刚刚还口口声声说着所有诗文都是从别人那里盗取来的,现在又矢口否认,难道你还想说那些都是别人逼你说的不成?!”听完全场的学子,有些脾气比较爆的怒气值都已经up到顶了,终于在刘广麟不断否认刚才那些话不是他说的时,忍无可忍站起来怒骂。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简直污了天下学子的名声!”
“这等人,定要禀明圣上严惩不贷!”
上面这些还是比较文雅的文化人,只是骂好歹还没有动手,围在广场外面的百姓听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后,有的都已经想冲着那个叫做刘广麟的扔臭鸡蛋了,还有人激动愤慨之下当场脱下鞋子想扔,被旁边的人劝住,说太学是文人学习的地方,往里面扔鞋子影响不好。
抢回身体控制权的穿越者刘广麟瑟缩了一下,忍不住说,“可、可我造出了筒车和曲辕犁啊!”
“那是你的东西吗?”宋菱分辨出现在这个又变回了她之前打过交道的刘广麟,就这无耻劲儿绝对不可能认错,冷笑了一声,“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那分明也是别人的智慧,而且——我也会。”
……
在原主之前抢过身体控制权,亲口承认他的所作所为时,事情就已经尘埃落定了,之后不管刘广麟说什么都再也无法翻身了。
最终太学祭酒做主公布被他抄过的人的名字,将名誉归还原作者。
被皇帝特意嘱咐一定要到场的杨盛一下子成了万众瞩目之人,之前因为听过一些流言而对他有偏见的人纷纷上来搭话,也有道歉的。
谷志新用了好久才从这真相中缓过神来,看到在人群簇拥中依旧面色平静,荣辱不惊的杨盛,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他仰慕的那些文采,原来有那么多是出于杨盛笔下,而他却曾经大肆批判杨盛,还自以为是地把那刘广麟算计杨盛、为了毁掉他名声而弄出来的事情传得到处都是。
谷志新简直羞愧地无地自容。
但是在太学广场的这场辩证结束,杨盛起身走出来之后,谷志新还是鼓起勇气上去拦住了杨盛,双手抱拳举过头顶猛得行了个拜礼,“在下谷志新,先前听信刘广麟,不辨是非,还处处与他人说起,是我之过,望君海涵!”
还有几人从谷志新身后挤出来,也全都做了和他一样的动作,纷纷说,“我偏听偏信,实在惭愧!”
被拦住的杨盛看了他们一会儿,平静摇头,“无事。”
作为当事人,他当然知道刘广麟刚刚坦白的,说是在同行途中抄他诗文的证词根本就不对,那些诗他根本不是在同行途中做出来的,甚至有些说是他的诗,他也十分陌生,连想都没想过。
依旧还是有一些东西是说不通的。
因此杨盛在辩证会结束之后看到刘广麟下来被人带走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