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秋天, 咖啡店里的冷气依然开得很足,冷到几乎萧瑟。
立夏看到咖啡店的落地窗有如霜洗的明亮,那个身上缠着绷带的孩子百无聊赖的盘坐在落地窗外,留给店内的人一个后脑勺。
他目光微顿, 在那个孩子的发顶上停留片刻……总觉得。
有一种轻飘飘的, 漂浮着的感觉, 明明还是孩子的年龄, 却有种想要舍弃世界的茫然。
――“我是港口的首领了。”
立夏将目光从落地窗的方向收回, 眼底还残余有玻璃的透亮,他看向森鸥外。
男人语气平淡的过分, 仿佛只是生活中的不值一提, 森医生叉着慕斯蛋糕, 递在金发女孩的嘴边。
期间掺杂了女孩的拒绝和森鸥外粘糊糊的语调,立夏的目光在名为爱丽丝的洋装幼女身上停留片刻, 再落向森鸥外时,语气与对方一样平淡。
“恭喜。”少年微微垂首, 错开对方恰好投递来的目光。
面前是冰美式,四枚冰块, 和那天一样。这绝不是巧合,而是来自于森鸥外的一次试探。
“立夏君, 你的年龄比我小十年。”森鸥外用手帕帮爱丽丝擦了擦嘴角, 却被女孩瞪了一眼。
森鸥外对此并无被忤逆的怒意,而是笑着:“去找太宰君吧,我的小爱丽丝。”
女孩露出奇怪的表情, 气鼓鼓的跑了出去……立夏收回目光。
“如何, 她很可爱吧。”森鸥外。
少年笑而不答。
他不明白对方像这样与自己的异能力之间……这样充满中年寂寞大叔感的自娱自乐是怎么回事, 但立夏知道最好顺从对方的快乐不去拆穿。
像这样的相处模式, 并且没有透露爱丽丝的异能力,这只证明对方不想透露,没有给自己多找麻烦的必要。
“不要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立夏将视线从窗外两个孩子坐得很远的距离收回,向森鸥外摆手道:“我不是你,爱丽丝很可爱,也只是很可爱。”
“比起这个,另外的事不说一下吗?”森鸥外叹了口气,“现在我是港口的首领了。”
“你猜,我今天带了多少人?”
“这种直白的威胁的手段并不像你。”藤丸立夏对于这位医生兵不血刃的微笑深有体会,“我猜,两个人。”
并且算上他自己,只有两个人。
“那个孩子叫做太宰治。”森鸥外顺着立夏的目光,“暂时在我这里接受治疗。”
“是吗?”立夏微微挑眉,“这真的是……我已经开始担心那个孩子了。”
“哦呀,你在生气吗?”这点稍微有些出乎森鸥外的意料,“我以为你应该知道内幕才对,立夏君。”
[药]
加重先代首领的不可控以及疯狂的药,过量的镇定剂摧毁着那位老人的神志。
‘他知道。’嘉波。
‘他清楚的知道。’布锐斯。
‘将自己搬上筹码的王座。’佛劳洛斯。
魔神在咏叹人类,戏谑命运。
人类少年只感到近乎燃烧殆尽的沉重,诚如那些似诗如歌的呓语,港口的先代首领对于一切都是明了的。
他知道,也放纵了一切的发展。
一个日薄西山的生命,无法带给一个大型组织再次焕发的生机,只能随着他的死亡而死亡,被瓜分、被喰食。
但事情总有例外,森鸥外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和港口黑/手/党之间是一场双向选择。
森鸥外选择港口作为三刻构想的一角,而先代首领选择配合这位身份是‘医生’的男人,作为新的首领人选。
森鸥外不缺少作为一个合格首领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