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大正时代?”
穿着华服的男男女女在立夏稍远的距离处走过, 他站在夜晚的树荫下,一侧飘来乌冬面汤底的香味。
‘如你所见。’兽回应。
祂像是见不得藤丸立夏的孤独, 也不愿意他所说出口的话得不到回应, 只有沉默。
灯光,电线。
西洋靴围巾混搭的和服,游女端雅而行……或许时代和文明的进步,总是伴随着一些过去旧事物逐渐的消却。
立夏想起来, 自己所出生生活的那个时代, 报纸上所刊登过的‘吉原最后的花魁’, 艺妓的职业也随着时间而没落,最终只剩下不到百人。
她们最终也像是‘忍者’一样, 都逐渐消失在文明的进程之中。
所有人都是。
逐渐的,传统服饰只在节日穿出,日常出行里大家都穿着轻便的现代化服饰。
在时间中失足漂泊的少年,有着略显失意的神色, 落错迷离的看着一切。
嬉乐的人,火照般通明的吉原, 名为大正的时代……扑面而来的沉晦和风雅。
立夏看着这些,声音轻到,仿佛误触眼前的镜花水月。
――“我还能回去吗?”
盖提亚……人类少年在心中默念兽的名。
‘能。’兽予以肯定的回答。
“在什么时间?”立夏又问。
而这一次, 怜悯之兽随之沉默,没有回答。
“这在你的计划之外,对吧。”这一点不难推测, 那时魔神的惊愕毫不作伪,愤怒也是。
‘你已在历史之中。’祂答非所问。
立夏微微皱眉, 试图在对方吝啬的短句里提炼出有用的信息, 那时候的情形很难不令立夏联想到英灵召唤, 但作为当事人他很清楚那不是。
或许这个世界上有着除了召唤英灵以外的手法……作为一个非正统魔术师背景出身的半吊子,立夏在这方面上并不固执。
他将着重点放在了那道消却之光迸发的时刻,空间撕扯之时所传来的体悟,以及能蒙蔽怜悯之兽的感观,进而选定他的……那种力量。
立夏开始发散思维,这是他的优势。
骄傲可以是骄傲,但是超过之后就是傲慢,这之间的界限难以把握。
血脉带来先天性的传承,令正统魔术师不易接受框架外的事物,虽然对于魔术体系的掌握度令藤丸立夏吃过不少亏,但他同时也因此无拘无束的自由思考着。
正如现在。
……是神的力量吗,还是世界的规则,阿赖耶识的意志,又或者来自于哪里。
‘你不需要苦苦思考。’布提斯。
‘求而不得。’帕尔。
柔软的足触在人类少年的头顶上抖落下大片阴翳,序列为10的魔神帕尔,能以接触的方式治愈伤势。
立夏头脑一轻,没有了之前混沌的沉重感,接着……魔神予以他的对话,一句句清晰传来。
‘[怜悯]会给予你一切。’柏诺贝。
怜悯之兽这一概念,早已与这位最后御主所纠缠,无法分割。
‘那是天之父的半片羽翼,残留在创世之始的力量,与世界等寿的原初。’弗法。
纵使没有源自于魔术师……藤丸立夏的命令,祂仍然予以真知。
――‘[神]书写:要有光。’
盖提亚的声线略显沉哑,其中内容令立夏为之一愣,人类少年下意识的,紧跟着念出熟稔于心的句子:
“于是,就有了光……”
据《圣经·旧约·创世纪》所记载,前五小节:‘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看光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