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突然凝滞了下来。
死一样的安静。
不行?
他不行?
怎么可能?
那团长不可置信地再次确认道, “这位同志,你说的不行,是哪方面不行?”
姜父皱皱眉, 视线下移三寸, 最后停在他两个裤子的中间。
“这还不懂吗?”
他以为男人都懂。
这下——
不止是那团长安静了, 连带着其他人都跟着安静了。
半晌, 苗红云试探着开口,“叔,这会不会看错了?”
毕竟,在房事上,他们两人一直都很和谐。
从来不存在三分钟萎靡不振,更不存在阳痿早泄这些事情。
相反,那团长一直都很持久。
只是,这话说出来,到底是有几分不好意思的。
但是想到,姜父的身份,也就释然了。
去看孩子要孩子, 在这一关早晚都要过。
姜父斩钉截铁地摇头,“不会, 怀孕从来都不是女人一个人的事情,一直要不上, 不止是女人有问题, 男人同样也会有问题。”
这话一说。
姜舒兰和姜母都忍不住捂脸,姜父哪里都好。
就是这个直脾气不好,有什么时候什么, 哪里有第一次见面, 就说人家男人不行的?
可是, 姜父却跟她们的想法不一样。
对于大夫来说。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再说了,他先前都说了,苗红云有问题,怎么到了一个大男人反而不能说了?
那男人的心也太细,太矫情一些了。
在看病上面,男人女人都一样。
有问题直说,做大夫藏着掖着,病人如何配合看病?
姜父的话,让大家面面相觑。
尤其是,那团长和苗红云两人对视了许久,那团长很快就知道了,这位大叔是姜舒兰的父亲。
也是行医问药一辈子了。
那团长情绪尽量放平和了几分,“叔,你说我不行?这有什么证据吗?”
姜父打量着他面色片刻,“从面相上看,你子女宫和你媳妇一样,都有一颗黑痣,且脉下沉,外强中干。”
“你这种男人我见多了。”
“都是——嗯。”
未尽之语,却让那团长黑了脸,如果说姜父对待女同志还是说话委婉的话,对待男同志。
简直就是推土机,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七零八落。
那团长深吸一口气,“那我和我媳妇这种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吗?”
姜父点头,但是有几点他还是确认,便拉着那团长的手,走到外面的院子里面。
说了男人之间,才能听的话。
“早上起来,晨勃次数变少?”
这话让那团长惊疑地看着他,他没想到,对方就一个掐脉,一个望面,就直接能知道他这么隐秘的事情。
那团长迟疑地点了点头。
“一周三次有吗?”
那团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
姜父平日里面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病人,游移不定。
他直接走到院子的石桌子上坐了下来,“坐下,我在号一次脉。”
那团长平日里面那么粗狂凶猛的一个人。
在这一刻,竟然像是一个乖巧的学生一样,坐了下来。
实在是,这样的姜父太有威严了,威严到让人不由自主地去听他话。
那团长乖乖的伸出胳膊。
姜父足足号了三分钟的脉,全程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