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十八岁这一年父母离婚, 父亲在娶,继母带了一个女儿,从此阮软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 阮软和他们一起住了一起一段时间以后,做了自己要搬出去的打算。
阮父被气的把喝水的杯子都在砸了出去:“我刚刚和你周阿姨结婚,你就要搬出去住, 你让其他人怎么想我们!”
阮恋被吓得面色发白,她说的时候声音在颤抖:“周叔叔, 你不要生气,我搬出去住吧,肯定是阮软不习惯和我一起住。”她越说声音越小。
在过去十八年的人生里面,虽然父亲苛责, 但是作为阮家唯一的女儿,阮软觉得自己只需要认真,只需要把事情做好, 就会让父亲高兴,父亲高兴他们才会像一家人一样,但是现在让阮软看着父亲和其他人像是一家人,这种滋味她不好受。
就在昨天,阮恋看到她收拾行李要搬出去的时候, 阮恋还问她,可不可以搬到她的房间,不过阮软觉得,按照自己父亲今天的态度, 她的房间肯定是不会给阮恋的, 毕竟说出去不好听。
阮软穿着宽松的白色衣裙, 扎了一个高马尾, 紧紧咬住唇,声音虽然说出来又轻又软,但是很坚定:“我想搬出去住。”
阮父好一会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行,你搬出去住,但是你可想好了,你搬出去住以后,从此你大学的学费生活费,我不会给你出一分钱!”
这对于自幼在物质上娇生惯养的阮软来说,算是一件比较艰难的事情,但是她已经十八岁了,她可以自赚钱的,就算辛苦一些,也可以的吧?
阮软上楼拿了行李的时候,周琴在楼下劝着阮软的父亲,阮恋上楼劝着阮软,声音大的整个别墅里面都能够听得到,阮软默不吭声她拿好了自己昨天打包好的东西,结果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阮恋得意的笑容。
阮恋低声说:“你搬出去了也好,以后我有弟弟了,你也是要搬出去的,这个房间你就算不给我住,以后也可能会给我弟弟住。”
阮软平生第一次打人,就是打阮恋的这一巴掌,啪的一声,阮恋愣在了原地,阮软提着自己的行李箱下楼,因为行李箱里面的东西有些沉,她走的很慢。
到了楼下的时候,阮恋也追了上来,阮软一巴掌打的用力,阮恋的半张脸都红了,周琴走上前去,看着阮恋的脸,直问阮恋疼不疼,只字不提阮恋是被阮软打了的事情,阮软听着他们的声音继续往前走。
阮父:“站住!不是有本事,有本事就别拿行李,把东西都给我留下来,这些也不是你买的!”
阮软这天从阮家出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拿,因为这年智能手机还没开始流行,阮软也没有手机里面的零钱,她委屈的想哭,但是眼泪就是不肯掉下来,她要先去找一份可以提供吃住的工作,然后赚钱,她英语很好,还可以空闲的时间做翻译,一定要在大学开学之前攒够学费。
别墅区里面黑色的劳斯莱斯在陆甜面前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的男人身姿挺拔,模样清冷,他看着阮软的目光却很温柔,因为阮软含着眼泪的眸子,他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阮软却后退了一步。
陆承安叫她:“阮软。”
阮软仰着头看着他:“你认识我?”
陆承安终于伸出了手擦掉了她还是没忍住掉下来的眼泪,他语气很认真:“嗯,我来带你回家的,我叫陆承安。”
“带我回家?”
“是呀,因为我是你未婚夫啊。”
阮软一张脸又红又委屈:“你在说什么?”
陆承安:“娃娃亲。”
十八这一年,原本一无所有从家里走出来的陆甜,拥有了一个自称是自己未婚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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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从来没有听过自己什么娃娃亲,但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