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他还以为她做了什么傻事,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世上的人都想不开她只怕也会活的很好。
他伸手把还在流水的龙头关了,然后松手任她滑入了水中。
半分钟后,池柔柔被水呛醒,睁开眼睛,就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
“……老公。”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看到熟悉的人,刚警醒的大脑就再次卸下防备,软软揪住他的衣角,就把脸往他身上贴:“困。”
“你还有脸困。”他躲开她的手,起身拿了浴巾来,道:“看看卧室被你弄成什么样了。”
“啊……”池柔柔的双手耷拉在浴室边缘,脑袋低垂地趴着,软软道:“怎么了嘛。”
嘴上是疑问,但行动间明显没有任何好奇,她一点都不在乎怎么回事。
康时拿着浴巾,道:“出来。”
她哼唧。
他抿住嘴唇,单手把她夹出来,拿浴巾裹着丢回床上。
浴室和卧室到处都是水。
康时闭了一下眼睛,心中郁气闷得他胸口疼,他坐在床上缓了缓,起身去将水整理干净。
收拾完这一切,床上的女人已经沉沉睡去。
依旧保持着被扔在上面的姿势,浴巾半裹,细腿在外面随意屈着,半边头发上还在朝脖子上滴着水。
早晚要被她气死。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额前的乱发,手指伸出又曲起。
他收手,轻轻把她翻过来,将身上湿着的地方全都拿浴巾擦干净。
她细腿轻抿,腰肢细软,双丘丰盈。不着一物的身躯处处透出诱人的气息。
男人神色平静,拉过被子把这一切都掩盖了去。
池柔柔半夜醒了,她渴得不行,伸手去拿杯子,里面已经接了水,被放在保温杯垫上,保持着可以入口的温度。
喝完了,她又缩回去,没心没肺地再次睡死了。
身侧背对着她的男人松开支着额头的手,沉默片刻,然后转过来,把她伸出去的手臂拿回来,重新放入被子里。
池柔柔毫无反应。
她这一觉睡的沉,没有做梦,也没有去另外一个世界,醒来的时候没有头痛。
抬眼才发现昨晚喝的那杯温度适宜的水里放了醒酒药。
睡的好,便醒的早,她翻了个身。身旁男人昨晚一直等她睡熟才睡去,此刻还没醒。
他喜欢平躺着睡觉,这会儿池柔柔可以清楚看到他微微偏向自己的那张脸。她伸手抚过他高挺的鼻梁,拇指停在他的唇上,也许是受到打扰,他眉头微皱,鼻间发出轻哼。
池柔柔收手,唇畔上扬。
然后她贴过去,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轻轻把脸放在他的胸前。
既然不爱他,放手也就不会觉得委屈,她决定一个月后放他自由。
但这一个月,她要好好享受这个男人。
她仔细嗅着他身上熟悉到令人安心的气息,手指在真丝睡衣上划过,慢慢地解开了他的纽扣。
男人在睡梦中拧眉,他感觉脖子间好像被人放上了一只虫子,降落地点是锁骨,然后往右上爬,再贴着他的下颌往左爬,这让他微微扬了一下下巴。
他下意识抬手,想要摘去那只虫,然后摸到了一只毛茸茸的脑袋。
他隐约明白了什么,轻轻推她,嗓音微哑:“别闹。”
池柔柔跟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她好像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羞涩,什么叫害臊。她对自己的欲望坦然的让男人都感到惭愧,所以他们之间,主动权向来掌握在她的手里。
甚至他知道,其他男人也是一样的。
她不愿的时候,没有人能强迫她,她要的时候,也极少有人能抗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