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昀曦愈感惊疑。
“你说那人在帮你?会不会是张选志和张鲁生?”
这二人与温霄寒交契,又有实施此事的能力,也是柳竹秋的怀疑对象,可又觉得不打招呼就擅自行动不符合他们的作风。
朱昀曦接着筛选嫌疑人,忽听她的肚子咕咕作响,忙问:“你还没吃早饭?”
柳竹秋苦笑:“臣女刚坐上饭桌您就来了,殿下也还饿着,就让臣女侍奉您用膳吧。”
朱昀曦急得没胃口,心疼她挨饿,牵手带她去吃饭。
柳竹秋离座站起,身体忽然僵止。
朱昀曦见她神色骤变,以为病发或中毒了,惊忙扶住询问。
柳竹秋难堪得头皮起栗,眉毛拉做八字型,露出近似哭丧的傻笑。
“这场桃花汛①来得真不是时候……”
朱昀曦愣了半晌方悟出她指的是月信,略微尴尬后涌起担忧。
“这次提前了好几天啊,上次给你的乌鸡丸都吃了吗?”
“……吃了吃了。”
“吃了还这样,必须找个好大夫诊治。”
朱昀曦不安地盯着柳竹秋的肚子,忽然想她老不怀孕的根源多半就在于月经失调,不禁愁上加愁。出门唤瑞福来伺候她清洗换衣,让人速去准备几道温补的早点。
柳竹秋不认为月事是人们所说的不洁之物,丢脸劲儿很快过去,换洗完毕轻松如常地陪朱昀曦吃早饭。
伙房得知太子驾道,赶着做了他爱吃的鱼片粥和蒸贝、酱蟹,他看到这些菜色忽有所悟,让柳竹秋别碰带海鲜的菜,只许她吃禽蛋米面类的食物。
饭后私下对她说:“我想起以前冯如月闹宫寒,御医劝她勿食海鲜,说会令病情恶化。在宣府时你每天陪我吃饭,菜里顿顿都有海鲜,想是因此才加重症候,都怪我大意了。”
他听信谎言还因此自责,柳竹秋这骗子心里百般过意不去,连忙宽慰:“凡是女子总免不了有这样的情况,稍微调养一下就好了,您不用在意。”
朱昀曦的忧心并不单纯,生怕她马虎对待病情,忍不住明说:“这病会妨碍生育啊,不早点治好,很难怀上孩子。”
见她呆愣,急忙用力搂进怀里,以最真诚的口吻恳切低语:“你不知道我多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男女都无所谓,能像你就好。”
如今只要柳竹秋肯为他生孩子,他真不在乎是儿子还是女儿,只求用孩子固定羁绊,防止她离心。
柳竹秋听这蜜语甜言比凶狠威胁还可怕,迫切想摸清太子的动机,冷静试探。
“臣女又不能进宫,孩子生下来没有名分,该如何安置呢?”
朱昀曦丝毫不敢鲁莽,小心遮掩真实意图。
“这些都是后话,先生下来,我自会妥善安排。”
皇帝老子还在,柳竹秋量他不敢自毁长城,许是欲心膨胀,想借孩子控制她,先点明形势令其清醒。
“……臣女已受了爵位,每月得按例入宫朝拜,平时也得待客接物,怀孕会暴露身份啊。”
“个子娇小的女人怀孕时体型是会明显不同。你个子高,人又清瘦,真怀了孩子至多比平时胖一些。到时就说发福了,难道还有人敢揭开你的衣物检查吗?”
这些说辞表明太子早已精心设想过让她受孕。
柳竹秋方知这憨态可掬的大猫是有心机的,她在逗猫的同时也在被他算计。
惊怒之余又联想到他过去常哄她吃的“美容糕饼”,轻轻推开他,小心探疑。
“请恕臣女斗胆,您以前给我吃的养颜点心,莫非是促进怀孕的药膳?”
朱昀曦心房紧缩,以他对这女人的了解,此刻最好诚实坦白才不会增加猜忌。
他忙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