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他这太子,往后到底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身上有了抹不去的污点。
萧起脸色变了又变,眸子里满是算计和戾气,一旁的太监瞧了,只跪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喘,心里头觉着东宫即将大难临头,说不得他们这些奴才都要跟着送了性命。
皇宫发生的事情宫外的人自是不知,只是次日一早,人人都发现了不对。九城兵马司和巡防营个个穿戴齐整,手拿兵器,在街上巡防,整个京城里都多了几分山雨欲来之感。
尤其,听说昨晚锦衣卫半夜敲开了城门,骑马直入皇宫,便更觉心惊,觉着宫中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时间,京城里门户紧闭,街上也无行人走出,生怕一个不小心祸及自身,白白葬送了性命。
直到傍晚时分,圣驾行至京城,人们从窗户里看着街道上威仪的仪仗,便愈发肯定了定是出事了。
不然,圣驾才去了避暑行宫几日,怎么也不会这么快就回京了。
一时间,各种猜测都生了出来。
显国公府
显国公老夫人面色凝重,紧紧捏着手中的翡翠佛珠。
“打听到没,宫里头娘娘可有出事?我瞧着,这气氛不对。”
前来回禀的嬷嬷忙回道:“娘娘没事,娘娘身边的宫女揽月偷偷叫人传话出来,说是昨晚半夜里,禁军和御林军突然就将坤宁宫和东宫都围住了,擅出者格杀勿论!”
显国公老夫人面色陡然一变,一旁坐着的大夫人范氏也是跟着变了脸色。
“怎么会这样?”如此大动干戈,丝毫都不顾皇后和太子的体面,想想都知道是出了天大的事情。
正说着,外头有嬷嬷匆匆跑进来,面色凝重道:“老夫人,圣驾返京了,这会儿正在朱雀街上,瞧着氛围很是凝重。”
老夫人一下子攥紧了手中的佛珠,因着太过用力,串着佛珠的线一下子断裂开来,佛珠掉落在地上,四散开来。
范氏察言观色,心中也很是好奇:“圣驾既回京了,自有跟着的大臣和内外命妇一块儿回了京城,要不然,媳妇派人去打听打听,总能打听出什么来。”
老夫人摇了摇头:“不必,圣驾既回京了,这事情闹得这般大,咱们等等便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范氏跟着点了点头,心里头有些不得劲儿,倘若大姑子如今还是贵妃,皇后和东宫出事,说不得贵妃能更进一步。
只可惜,如今无论皇后和东宫如何,便宜的都是顾窈这个昭贵妃了。
倘若皇后被废,顾窈这个贵妃便是除太后和皇上外身份最尊贵之人,她膝下还有五皇子,说不得很快便能入主中宫,成了人人羡慕的皇后娘娘。
范氏在心里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们显国公府没这个福气,先失了二皇子,后又失了贵妃之位,也幸好,昭贵妃对自家儿子还有几分表兄妹的情分,只要往后好好筹谋,未必儿子不能沾上一点儿光。
这般想着,范氏心中稍稍宽慰了几分。
......
圣驾一路行至宫门口,径直进了皇宫。
皇上刚至勤政殿,一道废后的旨意便下来,骤然炸响了整个后宫。
穆皇后失德,谋害皇嗣,废黜皇后之位,打入冷宫。
太后听闻这旨意,急匆匆赶去了勤政殿。
“皇帝,废后乃是大事,如何要这般急,总要叫皇后分辨几句,要不然,朝堂上御史还不知要如何闹腾。”
萧景珣听着太后这话,冷冷道:“怎么,穆氏毒害祉哥儿,母后这个当祖母的叫朕当作全然不知吗?”
李太后碰了个软钉子,看了萧景珣半晌,幽幽叹了口气:“哀家也是怕前朝闹腾,皇后有什么错,皇帝也需容她为自己辩解一句。单凭那丫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