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澜依见着自家主子这般, 连忙道:“姑娘慎言,容妃好歹是姑娘的婆母,姑娘这话若是传出去, 没得背上个不孝的名声。”
李桐不在意撇了撇嘴道:“这是在咱们承平公府,便是有哪个听见了, 难道还出去乱说不成?再说了, 这屋里只有你我二人, 隔着门有谁会听见,你就别乱担心了。”
澜依有些无言以对,只在心里头轻轻叹了口气,姑娘如今因着那小倌的事情在气头上,自是愈发看低了容妃。
可姑娘却是不明白,自己是正经的四皇子妃, 不论和四皇子关系好不好, 都是和四皇子绑在一块儿的。
既如此,若能不得罪了容妃又何必将人给得罪了去呢?
原本姑娘那日进宫没去给容妃请安她心里头就犯了嘀咕,如今瞧着姑娘这态度, 觉着没去请安也是一件好事,冲姑娘这份儿气性,去了也是和容妃兴师问罪的,说不准姑娘一时没了分寸,将事情给吵闹开来,那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李桐说完话后,放下手中的茶, 思忖片刻, 却是道:“不行, 我还是要进宫求姑祖母一回, 如今我是四皇子妃,容妃这个当婆母的自己没本事,我可不能由着她失了颜面,连带着叫我也跟着没脸。”
“再说,如今李家和萧灼在一条船上,她没脸面,李家也便没了脸面。姑祖母也真是的,人在宫里头也不替容妃撑个腰,没得叫人看了一场笑话。”
李桐说着,便要起身往宫里去,她有太后赏赐的腰牌,又是四皇子妃,自是什么时候想进宫求见太后都是可以的。
澜依自己劝不住,也觉着容妃若能得了协理六宫的差事也是一件好事。倘若四皇子见着自家主子将这事情给办成了,心里哪里能不记着主子的好,往后也能少对不住主子一些。
如此想着,澜依便没拦着自家主子,反倒是陪着自家主子出了门,乘了马车一路往宫里头去了。
廖氏听到消息时,二人已是出门了,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傻孩子,太后这是拿协理六宫的事情来拿捏教训容妃和四皇子呢,她这般着急去求情,真真是女生外向。”
身边的嬷嬷梅氏听到自家夫人这话,忙出声宽慰道:“太太也别怪姑娘,咱们姑娘如今是四皇子妃,不管情愿不情愿,总要替四皇子着想的。姑娘帮他这一回,想来日后他也能记着姑娘的好,不会薄待了姑娘。”
廖氏听了,点了点头:“要能这样就最好不过了,也不知那萧灼有没有良心,记不记得住咱们桐儿的好。”
这边,李桐带着丫鬟澜依一路进了宫,求到了李太后面前。
李太后拿眼瞥了她一眼,问道:“那日还吵着要和离,怎么这会儿就急急忙忙进宫,还要哀家帮着容妃了?”
李桐被太后的话弄的有些讪讪的,她撇了撇嘴,道:“我哪里是帮她,我是觉着咱们李家丢不起这个人。再说,不管我讨不讨厌萧灼,如今我都是四皇子妃,总不好窝里斗,叫外人看了笑话。”
太后打量了她半晌,见她说得真心,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来。
“你能想明白就好,只有夫妻一体,萧灼和咱们李家共进退,咱们才能筹谋以后。”
“这事情哀家下道懿旨,叫容妃跟着一块儿协理六宫之事。她如今也是妃位,膝下又有四皇子,想来旁人也没什么异议。”
太后说着,又对着李桐道:“你也别待在哀家这儿了,去给容妃请个安,将这事情告诉她,好叫她承了你这个人情。”
李桐有些不愿意去,可见着太后的脸色,到底是不情不愿道:“都听姑祖母您的,只是我上杆子帮忙,别叫萧灼小瞧了才是。”
太后不禁冷笑道:“哀家晾他也没这个胆子!你放心,哀家昨日已传召过他,训斥过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