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觉得如何?”
“真是仙丹灵药,为娘喝下药汤,身暖舒爽不已。”
“我儿如实说,那位贵人可是狐仙?”
……
刘家正房。
房内只剩刘氏母子床边对话。
两位狐妹被请去书房,由阿九替主待客。福伯和平儿前院烧水备茶。
刘氏见无外人,私下询问儿子实情,落个心里有底。
刘彦笑说:“贵人根底如何猜测?”
“孩儿以为,只要其心乃善,无论鬼神狐仙,皆可相处结交。”
“贵人不嫌孩儿寒门出身,孩儿又岂嫌他出身不净?”
“我儿说的甚是!”
刘氏高兴看着手中丹药,说:“此灵丹价值千金,他遣人送来两丸,足见结交之心。我儿能与这等贵人结交,为娘甚是高兴。”
“估计医好我和福安,也使不完这一丸灵丹,回头可用蜡封上,往后使用。”
“娘亲说的是。”
刘彦道:“娘亲和福伯就按二女所言服药,病好可以封存。另外孩儿有一事要告知母亲,娘听了莫怕。”
刘氏拉着读书郎笑道:“今有我儿在家,为娘有何怕的?说来便是。”
刘彦见母亲气爽,就把‘李家五口病故之事’说与母亲听。
刘氏听完恍然,明白‘为何李家不愿受她灵符报恩’,问儿郎:“他们五口还在府中吗?为娘见见。”
“众邻里中,李家对我家帮衬最多。”
“为娘本欲还恩情,想不到阴阳两隔……”
见母含泪,刘彦宽慰道:“母亲宽心。此恩情孩儿来报,他家无人送葬我家来。”
“昨日平儿已帮他家搭建灵堂,太公他们尸身也得安置……”
“此外,齐家母女也回来了,今晚可一同见娘。”
刘氏闻听,盯着儿郎看了半晌,问道:“我儿…莫非能见鬼招魂?”
“为娘听说,读书人若是把四书五经吃透,心窍可见明光,其光可明心窍,可察鬼神。”
刘彦以为是阿九私下告知,问娘亲:“何以知道?”
刘氏望窗外一眼说:“莫忘了,娘亲未出嫁时,可是见过狐仙。”
“这几日我思量昔日结交经历,便想到了这个。”
“我儿可是读到这等儒学境地了?”
刘彦打算与母亲透漏一些,于是就说:“孩儿读书时,心窍隐有光明,不知是不是如娘亲所言这般。”
刘氏喜念‘阿弥陀佛’,把手与读书郎细说谈问。
母子在房中欢谈一炷香,定下‘今夜一更天,请李齐两家鬼魂来见,叙一叙邻里情’。
“你现在为一家之主,当去陪客,莫怠慢那两位娘子。”
“嗯,孩儿去了。”
辞别母亲,刘彦先去前院叫福伯,后进书房与两位贤妹叙话。
一番欢谈,聊的都是刘彦还乡后的诸事。
十三十四娘聚精会神听讲,如闻典故一般。
转眼至午时,前院飘来造饭烟火气,刘彦叫上阿九出书房,思虑宴客一事。
“不知如何招待两位贤妹?”
“备一桌家宴未免寒酸,香火饭招待鬼神还可,招待她们就显得不够礼数。”
“娘子可有好主意?”
阿九低眉思量,巧心生出一计说:“公子可听过《云梦宴客》这篇典故?”
说着,她讲起这篇故事。
故事说,江陵学士孙玉甫,喜清寒不爱富贵,爱住草庐。
一日,几位诗友造访,时至正午仆人苦无招待之法,询问主人如何是好。
那孙学士只叫家仆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