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要哭,她为将军委屈。
将军不是上战场就是治理水患,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她替将军委屈。
东玄醒来的时候,床边上围着一群人,远在封地的几个王爷都在他床边上。
他对着东柏麟招了招手,东柏麟立即走过来,将他扶起身,端了一杯茶,喂给他喝。
“怎么……咳咳,怎么几位王爷都从封地过来了?”
东柏麟把空了的茶碗放在一边,“陛下,您睡了七日,太医院的太医说您再不醒,怕是醒不过来了,几位皇兄便问讯回来侍疾。”
皇兄没有后宫,没有子嗣,侍疾的事便只能他们这些兄弟来了。
东玄又咳了两声,“有心了,安国公下葬了吧?”
没想到睡了七日,他和她到底缘分浅薄了些,连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将一切安排好之后,就去找她。
生不能长相伴,死可以长相守。
东柏麟没想到东玄一醒来就关心安国公,总不能他皇兄喜欢一个男子吧?
他垂下眸子,“衣冠冢带回国都的第三日便葬了。”
东玄激动的抓住东柏麟的手腕,“你说衣冠冢?”没有尸体,说不定人没死呢。
“是,听安国公身边的郭副将说,悬崖底下都是野狼,只在下面找到了安国公大人的佩剑,和一些衣料碎片。”
东玄瞳孔骤然一缩,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出来。
狼!
怎么可以?
他的星儿,怎么可以暴尸荒野,还喂了野狼。
东柏麟要是再看不出东玄对安国公不同寻常的情谊,他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他拿过一边的手帕,给东玄擦了擦唇角的血迹,“陛下,您的身体要紧,人死如灯灭,臣弟知道您和安国公大人棋逢对手,将他视为知己至交,可您弄坏了自己的身体,安国公大人也回不来了。”
皇兄是帝王,可不能让人知道皇兄对安国公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东玄接过手帕,自己擦着唇角的血,“你们都给我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东柏麟看了江福一眼,让他就在这里看着,带着其他人退出御书房。
东玄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明皇的床幔,他和落星相处的那些画面,如走马观花一般在眼前一一浮现。
爱一个人是从想念开始的,他和落星真正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却想了她近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