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祖母给你带的好玩的,都是镇上买的,先玩着,日后回到京城,咱们府里就有很多。”
赵成点头,笑声道谢。
看着孩子难免的生疏姿态,荣老夫人心里酸涩,却很清楚这不该怪孩子,谁都不能无缘无故地亲近一个此前听都没听过的人。
俗话说十雾九晴,大晴天也必然标示着这个雾可能比较大,在村里还不明显,但是临河村北边往外的小路上,远远瞧着就是烟雾缭绕的。
村里有起得早去拾柴的老人,刚刚弯腰捡根柴的工夫,车轱辘碾过地面的声音就清晰起来。
老人抬头瞧去,一辆膘壮马儿拉着的大马车渐渐清晰,前面赶车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但很面生。
以为是过路的,老人没理会,就要跨过垄沟,去前面的他家的地里搂两颗菠菜,那赶车的小伙子停下来,道:“老人家,跟您打听个去处。”
老人便停下脚步,问道:“你说。”
同时心里猜测,这是走亲戚的?谁家有这么富贵的亲戚?
“前面是不是临河村?”
老人点头:“你找谁?”
“一个叫安溆的。”
老人疑惑了,“安溆?没有啊,我们村子里是有很多姓安的人家,还真没谁家孩子叫个叙的?”
“对了,她有个弟弟,叫安翀。”
“是大妮啊,”老人恍然大悟,朝着村子的方向指点道:“过桥进了村,你一直往前走,走到头儿了,向东转,最外面那家就是他们家。”
年轻人拱拳道谢,终是找到地方了,要是过年前不能把年礼送到,可就枉费了自家少爷回去后便让人准备的一片心了。
安溆完全没想到方浮竟然还让人给她送年礼来了,还是寒云亲自送来的。
寒云找到安家的门,心里也就放心了,让去将东西卸下来,他则是走到骆驼棚边,跟两只骆驼好一番亲热。
对于这些经常跑商的人来说,骆驼就是他们最亲密的朋友。
安家显然对寒云也比较熟悉,低着脑袋放到寒云手下蹭了蹭,还用鸣叫声提醒安乐跟寒云亲近。
“喝杯茶,”安溆端着一杯茶送到寒云手边,“你家少东家不止是让你送年礼来这么简单吧。”
寒云笑道:“少东家就说,肯定瞒不过您。”
安溆点了点头,也不拐弯,直接说道:“转告方少东家,尽管放心,罐头的生意我不会跟其他人合作的。”
寒云行了一礼,其实他们回家后,不是没试着自己做过,能做出口味差不多糖水煮水果,但是根本放不了多少天。
老爷说,别费那功夫了,往往你看着最是平常不起眼的东西,才最是有旁人渗不透的秘诀。
于是,寒云便接到少爷的任务,将回家后就着人准备的一车礼物,给送到安姑娘家中。
“这家人不赖,送的东西都是上好的。”这边,荣老夫人站在一旁,看着人卸东西,一一地都过了目,跟一旁的赵老太说道:“不仅东西好,也上心,你瞧瞧,光这布,就有丝绸和上好的细棉布好几种。”
赵婆婆低声道:“听那人一口一个少东家,应是和溆儿差不多年龄的,不会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荣老夫人往墙边看了看,“我刚听了两句,是为着生意的事儿。”
商户人家不宜结亲,荣老夫人并不是随着大环境一起看不起商人,而是真的见过商人为逐利的丑恶嘴脸。
因此就比较关心这个送年礼过来的方少东的来意。
不管安溆是怎么想的,她以后的生活,自己这个老婆子必然要操心一二,看得出来安家这个宗姓的小子跟她不错,能有结果的话这二人自然是一番良缘。
若日后这小子走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