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厌恶的人。”
安溆皱眉:“怎么说?”
荣成看了看厨房里宗府的几个丫鬟,更加小声道:“之前圣上举行了御马比赛,徹哥拿下了头彩,圣上夸徹哥文通武略,直接让他去神鹰卫当副校了。徹哥当了半个月,就把顶头的校尉弄下去了。太学好些个人,都说他面生反相。”
安溆心里一咯噔,在古代,让一个人甚至是一个家族最快速湮灭的办法,就是拿上一张造反的帽子给戴上。
宗徹不是不会处理这些人际关系的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是内阁行走吗?”
荣成说道:“兼职呗,好些大员都身兼数职,只是徹哥这样才入官场没多久就兼职的,很少见。这也是他比较惹人厌的一点。”
说这些,就是想让姐姐提醒一下宗徹,别太猖狂了,他自己虽然是个宗族不详的人,可姐姐还有翀哥,是能算到他九族内的。
要是那天真被诬陷成功了,姐姐他们也会受到牵连。
安溆摸了摸荣成的脑袋,笑道:“谢谢你了成儿,有机会我会问问他的。”
好歹养过宗徹一两年,虽然后期他离开临河村上京赶考,但自己也有每个月寄东西来投喂,所以安溆在过问这些事方面,并不觉得没底气。
“这真是一些鸭子的下脚料做的?”
客厅里,季成渝已经吃完一个鸭翅,好几个藕片,然后才有空端起茶润润口,“令姊真是大才,这般不堪上台面的东西,也做得如此美味。商凛兄,令姊还真是厨界奇人。”
商凛是宗徹当年乡试之后,顾维给取的字,字一般都由师长取,宗徹无可无不可。
反正这个字,家里人是不会叫的,他不会有不习惯的感觉。
这季成渝是江南以南的人,姐在他们那里都是姊。
宗徹听得别扭,况且她也不是他姐姐。
“她是我义姐,”宗徹说道。
季成渝一愣,自己说半天,这宗商凛就来这么句话,难道他并不怎么待见那乡下来的义姐?
“听我夫人说起过,”他笑道:“只是我觉得,义姐和亲姐,也不差什么。”
宗徹淡淡道:“差的多了,你要是喜欢亲姐姐,能娶吗?”
“宗商凛,你满口胡诌什么?”季成渝腾一下站起来,这话说得忒欺负人。谁是不顾伦理的畜牲了?
宗徹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轻笑了下:“开个玩笑。”
季成渝依然冷着脸站着,心里却在揣摩,这姓宗的怎么回事?自己好歹是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一等一的实权,他才是个七八品的小官,就算是得皇上看重,也不该这么猖狂。
“大少爷,”西大娘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打破客厅僵滞的气氛,“小姐又做了些甜品,还有果茶,您二位慢用。”
放到桌子上,看了看两人的脸色,才小心的退了下去。
宗徹说道:“季大人,尝尝吧,我家的果茶酸甜可口,比外面的各种茶饮好喝很多。”
季成渝听来,这宗徹就是服软了,一甩袖,坐下来。
季成渝好容易缓了脸色,吃两口果茶,面色放晴,点头道:“果真是上品,这里面都放了些什么,酸甜味道也能这么浓厚好喝?”
“有酸奶,金桔之类。”宗徹说道。
季成渝又吃了几块点心,美食能让人心情好,他心血来潮,道:“听说你姊、义姐,现在还没个人家,不如,我给保个媒?”
宗徹微微抬眼,似乎对此事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谁家?”
季成渝抬筷子去夹藕片,这个味道好,也比鸭翅好啃,“礼部员外郎苏大人,他那正室不是已经去世了五六年了吗?早就有意娶个填房,只是一直没遇到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