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平角裤,路明非此时和光着其实也没啥区别,尤其是这个地宫的通道还刮着阵阵阴风。
凉飕飕的,让路明非当下和裆下都有点忧郁。
也不知道关押他的那伙人是怎么想的,笼子也不放锁头,只是简单的关上了门。
难不成是让路明非全凭自觉蹲在笼子里?
路明非还没蠢到那种程度。
可眼前的问题是,这里到底是哪里,他又如何从这里出去?路明非对此一无所知。
身上没有了通讯装置,路明非就算是想要向外界求助也做不到。
“前两天才刚刚举行宴会,这次怎么又有合适的祭品了?总司大人不会是在诓骗我们吧?”
通道很空,远处遥遥传来一个女声,清晰传入了路明非的耳中。
“听说是某个组织的成员盯上了我们,咱们的人在各个交通枢纽都安排了眼线,只要遇到带有银色树状徽章或者类似图案的人组织都会第一时间发觉。”
回答女子的是一个男人。男人的声音很沙哑,像是被扼住喉咙的鸭子一样刺耳。
“那个组织的人可真傻,居然接二连三的将祭品送到我们手中,但不得不说,他们的味道确实比起以往的祭品都独特的多。”
“尤其是上一次那个男性祭品,他的味道真的让我着迷,直到现在都让我回味无穷。”女人陶醉的说道。
“或许他们并不清楚,整个旧金山都是我们的地盘,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吸引来更多的优质祭品。”男人的语气有些倨傲,言论却比甬道中的阴风更加阴冷。
“听说今晚的宴会将会以与以往不同的形式进行。”
“不知道,一切听从总司大人安排。”
“希望今晚我能获得祭品的那个部位, 上一次被约翰家族那个碧池抢先一步,这次我不能犹豫。”女人又道。
二人交谈的声音逐渐在向路明非的方向逼近。
“我无法理解你们的喜好, 享受最嫩的心尖头和脑花不好么?为何要执着下半部那一串?若是一个女性祭品怎么办?”男人不解道。
“那就换一个部位, 你不懂的, 总司大人说食用那个部位可以延缓衰老,我这么做不还是为了你。”女人不满道。
…………
两人还在交谈, 他们的话都被路明非听在耳中,或许他们根本就不会相信,这种绝对隐蔽的地方会有组织之外的人存在。
这可是他们的大本营, 这地方被人渗入,也就相当于他们的家被偷了,离被剿灭也不远了。
但也不知道路明非是幸运还是不幸,他在来到这里交接任务的第一个晚上就成功渗入了敌人的大本营。
或许要称为半成功, 毕竟现在的他就是知道这里是对方老家,只剩一个平角裤又没有言灵的路明非什么都做不了。
自保都成问题。
路明非强忍住那种让自己恶心到想要呕吐的感觉,悄悄转身,向着反方向踮起脚尖撒丫子狂奔。
在这个不知道尽头在何处的甬道中,路明非就算是一直奔跑也不一定能逃掉,但他清楚,如果自己放弃抵抗, 绝对会成为那些人口中的下一个祭品。
路明非想过自己加入卡塞尔学院后最糟糕的下场,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未来有一天会被送上餐桌。
被人切片观察和被人切片吃掉,那是两种概念。
路明非也不知道大致的方向,遇见岔道口也全凭感觉选择,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一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他。
酒德麻衣穿着黑色紧身衣, 蹲在甬道上方的通风口处, 看着那个穿着小熊维尼平角裤的狂奔背影, 陷入了沉思。
从路明非接到任务离开卡塞尔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