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二狗子,都攥紧了砂锅般大的拳头。
“不,我不是马谡…你,你认错人了…”
马谡抖如筛糠,他趴在地上,疯狂的摇头。
昨日傍晚,马谡带领率军突围,在亲兵的拼死保护下,他孤身一人逃出生天。
为了躲避魏军的追捕,他藏在附近的山中,从民家偷了一身衣服换在身上。
为了以防被人认出,他又故意将自己弄得披头散发满脸泥污。
马谡原本是想等魏军过去后,在从小路逃回陇右祁山大营。
但眼见左等右等魏军不曾路过,黎明时分更是被手雷的爆炸声惊着。
他实在按耐不住心中好奇,也怪他倒霉,还没到营门口,就被二狗子逮着个正着。
马谡之所以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
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罪无可赦,尤其是看到士卒们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目光,他更加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
而身为诸葛亮的得意门生,心比天高的马谡,素来瞧不上依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李盛,平日里两人也只是表面兄弟,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昨晚逃跑时,拉下李盛独自逃跑。
但转念想到,眼前比自己小了快二十岁的年轻人,是自己的属下。
为了面子,马谡连连使眼色,示意李盛将周围的士卒驱散,他想跟李盛单独谈谈。
“马将军,你是得痔疮了,还是犯眼疾了?”
李盛眼含冷意,若不是眼前这个庸才,三万大军岂会败得如此之惨。
正所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要知道。
这些死去的将士们,并不是一个个冰冷的数字,他们也有亲人,也有朋友,都有在期盼他们回家的亲人。
现在。
他们却因为马谡的无能,曝尸荒野,再也回不去自己的家了。
马谡不傻,相反,他很聪明,就比如现在,他已经感觉到李盛的杀意了。
可还没等他开口表明身份。
李盛挥挥手:“既然你不是马将军,那你定是魏军的细作,二狗子,给我狠狠教训下他!”
“得令!”
早就憋了一口气的二狗子二话不说,一套天马流星拳,揍的马谡是哀嚎连连。
“别打了…别打了,我承认我是马谡,我承认我是马谡…”
想马谡一向以儒将自居,又是丞相的得意门生,在军中人人都敬他三分,何曾挨过毒打?
这一会的功夫。
马谡就被揍得嗷嗷直叫。
现在才承认,不觉得晚了点吗?李盛淡淡道:“不,你就是奸细。”
等到鼻青眼肿的马谡,已经奄奄一息后。
李盛这才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拦住其他跃跃欲试的士卒。
“呵…忒”
狗子恋恋不舍的收起了拳头,一口浓痰吐在了马谡脸上。
“士可杀不可辱,李盛,我已表明身份,你还敢命你手下折辱于我!!”马谡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刚一缓过劲,他就顶着一张猪头脸,对李盛怒喝道。
“哦?”
李盛嘴角微翘。
这个蠢货也不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候,竟然还想着摆出长官的架子,给自己耍官威?
“呵…忒”
“呵…忒”
所以回应马谡的,是二狗子的一口浓痰,和更多的浓痰。
“李盛,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马谡气的全身发抖,就如癫痫一般,忍住身上的剧痛,他气急败坏道:
“等回到祁山大营,我定会禀告丞相,让他来狠狠治你的罪,到时候,连你的叔父李严也保不住你!”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