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子帐下的好儿郎,每个人都与魏贼有着血海深仇,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他们绝对不会投降魏贼!”
马谡一路上,几乎都是昏迷不醒,这会猛地一下看到王平,心中顿时一惊。
当日可是他亲自下令,打发王平去山下驻守的。
事已至此。
马谡所幸破罐子破摔,心中一狠,他硬声狡辩道:
“当日虽是我下令,可却是李盛在后怂恿。李盛投靠魏军是我亲眼所见,他乃尚书令李严的族侄,尚书令与丞相一直不对付,他定然早就与魏国暗通…”
“够了!”
诸葛亮见马谡愈说愈离谱,终于忍无可忍:“马谡,身为一军之将,葬送三军将士性命,事到如今,你怎么还如此糊涂?还在使用如此卑劣手段,栽赃同僚!”
马谡顿时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但不见黄河不死心的他,仍是咬着牙坚持说道:“丞相,谡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丞相!”
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得意门生。
诸葛亮缓缓闭上双眼:“进来吧。”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转眼间。
身材魁梧的二狗子便进入营寨,在他手中,赫然是张郃的帅旗。
在魏军撤退的第二天。
生怕会有变故的李盛做了两手准备,第一就是诅咒马谡,第二就是命亲兵二狗子去给诸葛亮送信。
“丞相!”
二狗子笨手笨脚的行了一礼,然后开始将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说了出来。
虽然他人憨嘴又笨,但仍是让帐内的众人,听得众人是心惊肉颤,他们想象不出,如果二狗子没有说谎,那李盛和一百士卒,到底经历了怎样一场惊世骇俗的血战。
“马谡,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诸葛亮低声说着。
虽然他也不相信,李盛将张郃大军拦在街亭之外,但他知道,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只需要派出斥候,就可以辨明真假。
自打二狗子进来以后。
马谡就是神情呆滞,整个身子都开始轻颤起来。
原本他还想硬撑着,去继续狡辩,咬死这帅旗是假的,或者是李盛与魏军暗通取款…
但是。
看着诸葛亮平静带着少许惋惜的眼神。
马谡知道,这拙劣的离间计,怎么可能瞒过丞相?就算没有二狗子出现,诸葛亮也不会去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丞相待我如己出,对我谆谆教导,为什么,我要在丞相面前狡辩?去欺骗他?
我什么时候成为了这种,在背后暗箭伤人的无耻小人了?
大军开拔之前,我立下军令状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可是,我骄傲自大,刚愎自用。
街亭上,张郃狠狠地抽了我一巴掌,将我的傲骨生生折断!
我害怕面对王平,害怕面对将士们怨恨的目光,更加害怕面对丞相。
因为我怕辜负他对我的期望。
所以,我只能逃避,只能麻木不仁,只能推卸责任!像恶犬一样去污蔑同僚!
马谡啊马谡,你好糊涂啊,是你亲手断送北伐大业,为什么死到临头,还如懦夫一样?不敢承担责任?
想到这里。
马谡像是解开了什么心结,他慢慢跪倒在地上,然后提起头,一脸平静的说道:“街亭战败,皆谡之罪,先前所言,皆是谡恶意中伤。”
“谡深知自己罪孽深重,闯下弥天大祸,望丞相斩我头颅,以正军法!”
马谡说完,又是伏地一拜,两行眼泪从眼角流下。
账内其余众人,杨仪等人皆是沉默不语。
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