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土开始吩咐甄真儿将此时黑板占据的地方,搭建一个长方形的木台。
随后搬来一个长方形条桌。
倪土又吩咐甄真儿去找一个方形石板儿。
他则在后院寻找着合适的木料,制作一个小小的长方木块儿。
石板儿找来了,倪土的穷摔也做好了。试了试,还特别顺手儿。
再让薛三娘准备一块儿红布,将条桌裹了。
再让甄真儿去宝缘斋,弄来一个大大的折扇,打开来,扇面花团锦簇,山河壮丽。
倪土挥笔写就:“大坑王倪土到”。
一切准备停当,就等着下午申时三刻,倪土便要开讲了。
时间尚早,倪土便进屋里烧热了炕头,开始睡午觉。
一觉睡到申时两刻,倪土才醒来。
活动活动筋骨,洗一把脸,这才步入前店。
此时,暖暖的夕阳透过窗户照进了宽敞的大店内。
老者早已经喝了三壶茶了。薛三娘再次给老者沏茶时被他果断拒绝了。
再喝肺叶子就要漂起来了。
倪土迈步上了台阶,在长桌后安坐,瞧了瞧满屋子酒气熏天说话声不绝于耳的现场,清了清嗓子口,捏起穷摔,往板岩石块上一拍。
“啪!”声音清脆而嘹亮。
偌大的店铺酒席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纷纷抬头看向他。
倪土把右手一抬,伸出食指一指天空,朗声念诵到:“难难难,道德玄,不对知音不可谈,对上知音谈几句,不对知音枉费舌尖!”
说到“舌尖”的时候,声调猛地一下子抬高,随后便摸起穷摔木板儿往石板上一砸。
“啪”地一声脆响,在场的人顿时摸不着头脑,但觉得甚有意思。
老者更是一愣神儿,不知道倪土来得哪一出。
捋胡须的手儿都猛地一下子僵住了。
此时,坐在最前面的甄真儿猛地拍着手掌,喊了一嗓子:“好!再来一个!”
薛三娘也学着高声喊了一嗓子:“再来一个!”
周围的人也受了鼓舞,有模有样地学着,纷纷举拳喊到:“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
倪土望着台下的宾客们越来越像模像样了,也就欣慰不已。
甄真儿、薛三娘都是他事先教会的托儿。
前世的他,极其喜欢单口相声,尤其喜欢评书类的单口节目。
当然,这一世的人们自然没接触这一广受百姓好评的形式,倪土也就能够凭借着记忆自由发挥了。
老者这才琢磨起倪土刚才口吐快语的意思,微笑着点了点头。
倪土顿时来了兴致:“好!再来一个定场诗,听好了!”
大伙儿顿时安静下来。
“十冬腊月大雪降,老两口儿睡觉抢热炕,老头儿要在炕头睡,老婆儿就不让不让偏不让;老头儿抄起了顶门闩,老婆儿拿起了擀面仗,老两口儿叮叮当当打到大天亮,挺好一热炕,谁也没睡上!”
“哈哈!”
“轰……”
倪土刚刚说完,场下的人顿时大笑起来。
倪土一看,对于凡夫俗子,只能择一些浅显易懂的段子来讲,才能受到奇效,于是接二连三抛出一些俗段子来:
“初三十三二十三,两口子吃饭把门关。苍蝇叼走一个饭米粒,老头子一怒追到四川,老婆家中算了一卦,伤财惹气,赔盘缠。”
“轰……”
“哈哈……”
“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台下的人顿时群情激愤。
倪土心说:“好!来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