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的话让众人惊诧不已。
将军醉的第三层,那可不是单纯吃酒听曲的地方……
以那位草包公子病了十几年的底子,禁得起那一群技术超绝的吃人女妖精的折腾么?
“呸!”
孟倩啐了一口,叱骂道:
“果然是个草包纨绔!”
“手下半途遇袭,死伤几百人,他却不管不顾,一个劲只想着爬上女人肚皮,简直不可理喻!也不怕把自己折腾死!”
姜青竹微微蹙眉。
她自幼习武从军,平日里和这一位四弟并无往来,只听人说他一直疾病缠身,一天要睡八九个时辰。
至于女色方面……
外头倒是有一些关于姜青玉金屋藏娇的闲言碎语,可紫烟院十几年来只有一个丫鬟,几个月前才又多了一个小丫头,从这一点看,他应该不至于是个色中饿鬼。
“走,去将军醉看看。”
姜青竹对孟倩低语了一句,然后抬起一只手,对八百轻骑下令道:
“尔等在原地待命,等我回来。”
“擅自行动者,军法处置!”
言毕,她调转坐骑,朝着王城飞驰而去。
“这……”
“两个女人上青楼?这叫什么事啊!”
“我,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孟倩一边抱怨一边赶紧策马跟上。
嘚,嘚,嘚……
官道上,八只马蹄卷起一堆尘土。
二人身后,八百轻骑齐声喝道:
“诺!”
……
姜青竹座下的汗血宝马四蹄飞扬,快得如同一道闪电,孟倩狠狠抽了自己坐骑几十鞭才勉强跟上。
“小姐,我们真去青楼见那个草包公子啊?”
“我可是听董飞生前说了,女人去了那等污浊之地是会怀孕的!”
孟倩脸上写了一千个不情愿。
可姜青竹却不顾她的劝阻,反而沉着脸提起了另一桩事:
“阿倩姐,刚才吵着闹着要上山宰羌人的几位兄弟,你都一一记下名字了么?”
此言一出,孟倩顿时脸色一变:
“小姐,你是怀疑……”
姜青竹点了点头,双眸闪过一抹杀机:
“八百人中,有人是叛徒,估计早就被蒋菁母子收买了!”
“甚至……”
“董飞很有可能便是其中一员。”
孟倩不是蠢人,听姜青竹那么一说,自己也从一些细节中发现了疑点:
“小姐,其实我在得知董飞死在王城百里外的时候就有此怀疑了,只是顾忌小姐和董飞一直关系极好,这才忍着没说。”
“昨日,青竹营的所有人都在城内休整,军部有令,我们几日后又要开拔北上,按照董飞以往的习惯,定是要带一群兄弟去将军醉寻花问柳的。”
“可昨夜他却一反常态地出现了王城百里外,并假扮贼寇和羌人起了冲突,做了对小姐、四公子都不利却唯独对二公子有利的事情……”
接下去的话孟倩没有多说,可姜青竹却知道,这一位女副将在心中已经断定董飞是蒋菁母子安插在青竹营中的奸细了。
“董飞……”
姜青竹轻轻抚摸着座下汗血宝马的鬃毛,呢喃道:
“当初我十几岁入伍从军,便是董叔叔一直在照顾我,他教我如何在纷乱的战场上活下来,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也教我如何排兵布阵、磨炼新兵……”
“入伍那么多年,他替我扛了十二次致命伤,无数次救我于生死之际!”
“甚至,我座下的这一匹汗血宝马,也是他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