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亦冷笑一声,“他原本就不是纯正的皇族血脉,只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而已,没资格做储君,更没资格做皇帝!!如今本王就替先帝做主,废了他这太子之位。”
此言一落,站在淮亦身边的太监竟当真宣读起废太子的圣旨来,念完之后,又将那圣旨上的玉玺印展示给殿内的众人看。
朝堂内的文武百官:“......”
魏宁上前一步,高声道:“这废太子一事,皇后娘娘可知情?这皇后娘娘是先帝的的结发妻子,就算三皇子今日成功登基,那也该事先请示皇后娘娘!!就算三皇子如今得了这玉玺和兵虎符,也不能如此擅自做主!”
“......”淮亦缓缓开口,“皇后娘娘如今对淮君若失望至极,恨不得马上废了淮君若,因此这废立太子一事,她自然是知情并且许可的。”
魏宁步步紧逼,“既然如此,三皇子为何不让皇后娘娘亲自出来主持朝政,她若当真想废太子,也不该让三皇子代为宣传!!”
“是啊是啊!!不该代为宣告!!”
“可不是!就该让皇后娘娘亲自来!”
朝堂上一时间议论纷纷。
“......”
淮亦意味不明地盯着魏宁,皮笑肉不笑道:“皇后娘娘如今身体不适,不易操劳过度,不仅如今这废太子一事,日后这东安的所有朝政都会由本王代劳,而本王,也会代先帝好好的爱护他的皇后。”
最后一句话中的暧昧之意简直呼之欲出,但朝中忠于淮煜瑾的那批臣子却敢怒不敢言。
如今言予浅不在,自然是无人给他们撑腰的,这朝廷上满是淮亦的将士,他们再多说一句话,或许下一秒就会丢了脑袋。
朝堂上发生的事被林太医带进了浅清宫。
如今这皇宫内被淮亦的军队包围的一层又一层,真正能在皇宫里自由行走的人并不多,就连林太医也是跨过了重重险阻,被那群蛮夷人盘问了无数遍这才得以踏入浅清宫内与言予浅相见。
若不是如今言予浅卧病在床,或许就连林太医都进不了这浅清宫。
他一边为言予浅把脉,一边跟她通风报信。
“那淮亦不仅要废了小殿下,甚至还将许氏之前私自联络的那批官员全数革职处死了,看来,他是要对许氏的党羽以及扶持小殿下的大臣全数赶尽杀绝。”
言予浅丝毫不意外,“淮亦如今想要自己称帝,许氏只是他的垫脚石,如今他顺利回了皇宫,许氏这原来的垫脚石便成了绊脚石,他自然是要除之而后快的。”
林太医:“方才许氏手底下的人急匆匆的去太医院请人,说是许氏听闻淮亦废太子一事,气的当场吐血,晕厥不醒。”
“......”言予浅的眼底毫无波澜,“如今我自身都难保,救不了她。”
“她就是活该!!”翠玉一脸的义愤填膺的喊道:“她有什么好救的!!尽会害人!!”
“好了,翠玉,不必如此。”言予浅扶着滚烫的额头,似乎累极了。
她从昨夜开始身边便没消停过一会儿,一件又一件的麻烦事儿不停的找上门来。
林太医给她切完脉,忍不住劝道:“皇后娘娘,您的身子真是该好好调养调养了,此番变故虽说不是什么好事,但往好处想,如今那淮亦一人独大,您也能休息休息,将那些朝政扔给淮亦处理就是。”
反正如今东安早已步入正轨,大概是没什么大的跌宕变故了。
“是啊。”言予浅苦笑道:“说到底,这东安还是他们淮氏的江山,我一个外人在这儿瞎操什么心啊?我看这皇室内就没几个正常人,我实在是累了。”
那许氏,更是恶心至极。
言予浅掩唇咳了两声,翠玉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