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又开口问道:“单家最近来过什么亲戚吗?”
“亲戚?这我倒是没注意,因为他们一家子七口人,实在亲戚都住在一起,外面也没啥亲戚吧……”江文波的回答有些犹豫,让我们感到有些奇怪。
按理说,这个问题他没有必要向我们隐瞒什么。
还有一种可能,是因为这个答案他也不敢十分肯定,所以显得有些犹豫。
“你确定?!”我忽一皱眉,接过话来,认真地问道。
这个问题对于我们侦破这起灭门惨案来说可谓是非常关键,目前我们已经确定,这是一起熟人作案,除夕夜不在家包饺子过年,而来到单家的人,不是亲戚就是邻居。
听我这么一问,江文波突然变得有些慌张,说话又开始结结巴巴了。
“我……我……我不知道啊……”他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又补充了一句:“我真的不知道。”
我和王警官面面相觑,都没有开口。
随后,江文波忽然皱起了眉头,很是抱怨地说了一句:“这个年过的,真是晦气,你说你,没事给邻居送什么大虾呢?!”
遇到事情的时候,一共有两种人,一种是习惯把所有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说如果自己早点怎样怎样,就不会怎样怎样。还有一种是习惯把所有的过错赖在别人身上,说如果对方不怎样怎样,就不会怎样怎样。
听到江文波的这句抱怨,身边一直没说话的宋雪柔忽然瞪大了眼睛,立刻和江文波吵了起来:“什么叫我给邻居送大虾?这种事你能赖在我的身上?!再说了,最开始不还是你提议送的?!”
江文波被反驳得哑口无言,一时间语塞。
“停停停,大过年的别吵架。”王警官有些无奈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宋雪柔狠狠地瞪了江文波一眼,侧过身去坐着。
江文波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一个劲地喃喃着:“真是晦气,等过了年,说啥也要换个房子。”
从这个古亭巷子的住户情况来看,今天是除夕夜,并没有几家亮着灯,应该都是去亲戚家串门过年了。
如此说来,能通过走访邻居调查案件的方法,就只有江文波一家了。
现在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们就只能把案件侦破的方向,放在调查七名死者的社会关系上……